第六十一章 赤小豆饭

这顿家宴吃的还算安稳，左不过话题总是围绕着四姨娘和九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顾任雍喝了些酒，脸色微醺，却是带着笑意，至少他现在也算有儿有女，和乐兴家。

“望先祖保佑顾家后裔昌盛，香火连绵！”顾任雍作为一家之主主导着话语权，一众女眷跪于地，保持缄默。

最后将有燕韫代替顾任雍放响一挂串炮。于是众人跟着走出祠堂。临出祠堂口，恰好六姨娘和燕灵碰到了一块。

“大小姐先请！”六姨娘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把路让出来给燕灵。

“大姐！”顾子皓脱口而出，笑嘻嘻地上前，仰着小脸一脸幸福地瞧着燕灵。

燕灵伸手笑着抚摸他的额头，捏了捏他的小脸，对六姨娘说道：“这几日未见，子皓便是又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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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苑出来，十姨娘在门口候着。见燕灵出来，殷勤上前奉承道：“大小姐这招真是高明啊，强把这救人的名头安给她，堵得让她无处泻火，只能自认倒霉了……”

“姨娘回屋可命人准备好赤豆饭。”燕灵提点道，“等祭祖结束后，路经南苑院角时，将赤豆的香气散出去即可。”

“即可？”十姨娘还是有些不放心，眼睛四下转了转，试探地问道：“那可还有能让老爷……情不自禁的好法子……”

燕灵望着贪婪的十姨娘，不发一言。

“托小姐的福……”六姨娘把子皓的小手抓得紧牢，此生已是再也不敢放开了。

“哪里的话，这是托姨娘的福……这‘不争’，有时便是一种天大的福气了。”燕灵感叹道，话音刚落便是一串响耳的炮竹声，淹没了两人的对话。

祭祖结束，顾任雍带着众人往孙氏的南苑而去。路过十姨娘的墙院一角。便闻到赤豆煮熟的豆香混着糯米的米香，令人想象吃起来的时候，糯糯软软，满口留香，偶然轻尝到赤豆沙沙的甜味，是江南水乡不同于帝都的温婉留长。

顾任雍停留了一瞬，碍于孙氏并没有多说什么。

十姨娘怀疑地望向燕灵。燕灵却不接受她的怀疑，从她身边淡然走过。

十姨娘见此立马保证道：“大小姐这宅子里的人亦亲亦敌。您帮谁不是帮呢？何不成全了我，也给二少爷多一层保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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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前众人齐聚在一起，孙黎照顾受伤的孙瑛，这才没有到场。

顾任雍带领众人前往府中的祠堂。祠堂肃穆，钟磬声庄重回旋耳畔。五供陈列于桌，四周灯火通明，青烟袅袅升腾而起。

祭拜先祖的程序井然。众人跪拜如仪，焚香，点烛，烧纸钱，按长幼尊卑以此向先祖的牌位跪拜致祭。继而上酒供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