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遭遇骚扰

“死胖子，你听见没有？赶快给我搬凳子，再扛两箱啤酒过来。”黄毛大声的朝店里呼喝着。

“诶，来啦，来啦……”那福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即从大排档内室跑出个满头油光、胖胖的人来，他手里抱着几张胶凳子，下巴的肥肉一颤一颤的随着细碎的步伐上下抖动。

“大哥，你们光顾小店，是我的荣幸，荣幸啊。”胖子老板一面小跑着，一面向着那张桌子招呼着，一张圆脸满是讨好之色，不敢稍有怠慢，虽然对方是他店里老常客，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主。

凌步云看出那黄毛充其量就是个鞍前马后的跑腿，拍马屁爱出风头张罗的二手下。黄毛现在正停在凌步云这桌子旁边，他看着胖子识相给面子，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一手插着裤兜，一手的抹了下没毛的鬓角，很风骚的甩了下头。

一身白衣裙的苏梦晴和穿着纯蓝轻纱方紫攸，在招牌的彩灯下分外炫目，黄毛转头刹那瞥见了两位美女，“咦，这……，这两小娘们真漂亮。”他盯着两女，心里暗自喝彩，眼里好像发现什么大宝藏似的发出毫光，然后匆匆转身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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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凌步云他们一行，离开南天门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大家晚饭吃得随意，这时都感觉肚子有点饿，方紫攸建议吃了宵夜再回去。

本来苏梦晴晚上就很少出来，更不会深夜在街上流连，这次第一次微服私访，凌步云的表现让苏梦晴在秦叔面前大大的长脸，她内心特别高兴，听方紫攸说要吃宵夜也就愉快地答应了。

这是一处中区和南区结合部，“福记大排档”刚好在回去路上的旁边，大大的霓虹招牌非常醒目抢眼，大家选定了这家临海靠山的大排档把车子弯了进去。

“福记”大排档旁边一排面海的商铺早已关了门，屋顶上亮着各种招牌彩灯，大排档在商铺门前的空地上摆了一溜桌椅。此时正是夜宵正旺的好时候，三三两两，进进出出的一拨一拨子人，显得甚是热闹。

黄毛贪婪的神色没有逃过凌步云的眼睛，看那黄毛在跟几个小弟嘀嘀咕咕的，不时指向这边，凌步云就知道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平静，当下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方紫攸背对着他们，兀自没发觉那边有不良企图，她嘴里犹自不满的嘟囔道：“这是什么人？这么粗鲁，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梦晴听到紫攸满嘴抱怨，她劝道：“紫攸，这些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你就少说两句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表姐，本来就是嘛，好好的心情给他们破坏了，凌哥哥，你说是不？”紫攸停下手中筷子，抱着手，眼里尽是对那群的厌恶之色。

苏梦晴没有光顾过这种小食档，方紫攸跟着哥哥方剑倒是没少来，凌步云依稀的记忆中，也就是中学毕业的时候和要好的几个同学，去过乡下县城大排档喝过啤酒。这里算方紫攸最熟，大排档屋里大厅坐满了，她领着大家就在商铺门前选了个位置，驾轻就熟的很快点了东西，要了两瓶啤酒。

S市是座海滨城市，海特产丰富，人们喜欢吃，也很会吃。这里做的生滚海鲜粥出了名的鲜美，炒上几个鲜贝类小食，再来一盘干炒牛河，吃饭、喝酒都各得其所。

鲜美滚烫的海鲜粥和小炒很快上来了，三个人开了啤酒，拿着酒杯小酌。

正喝得高兴。“福记，你他娘的，快滚过来！”忽然一声大嗓门的嚎叫声响起，好好的坏了大家兴致。只见商铺门前最后一张桌子围了好几个人，一个两边剃得光光，中间留着一撮黄头发的青年，一边朝着这边走过来，一边大声呼喊着。

这帮人有七八个的样子，那一桌人明显不够凳子用，这大排档人手有限，这个黄毛应该是找老板来亲自招呼他们的。凌步云抽眼看去，那几个人中，一个身材魁梧理着寸板头，大马金刀坐在上首位置的人，众人对他卑躬屈膝，唯他马首是瞻，很明显此人是这群人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