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地，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看着我跳那支凌波舞，那男子跟着我的舞步哼起了曲子，我脚下也随着歌声旋转起来，挥洒开广袖……

舞毕，我微喘。

那男子含笑看我，他的目光定于我的舞衣上，笑道：“这件衣服归了你，倒是给它找到了最相配的主人。此衣为南宫世家的主子南宫纯亲自设计，取白冰蚕丝，绣女仅是刺绣，便花费了月余的时日。哈哈……今日要是南宫纯在此，亲眼见到了姑娘舞这凌波舞，他也会幸庆他设计的舞衣发挥到了极妙的效果。”

我笑问，“公子不夸我舞跳得好，倒夸起了衣服好。”

我一转狡黠的心思，做出了谈判的姿态，“为你跳一支舞可以，不过……以后若是相见，你也不可强迫我……和你……”

“和我什么？”他挑眉。

我暗恼道：“成不成交？！”

“好，君子一诺，誓不反悔！”他嘻笑，“我自有魅力让你对我投怀送抱！”

我邀他于院中月下赏舞，他出去厢房后，我换了身舞衣。

“姑娘的舞技自是让在下惊为天人，只是……”说到此，男子微一停顿，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男子已忽地起身，牵起我的手，示意我跟着他的步伐走。

他道：“看好了！这是一门独门轻功，此轻功与凌波舞乃是绝配。凌波舞本是技巧性的舞蹈，若是在展开那技巧性的舞步时，辅以此轻功，必将凌波舞的绝妙发挥到最佳境界！”

我原本不信，可是照着那男子的步伐走，果然收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这轻功当属上层，我习武两年，都及不上这皮毛。得此轻功口诀，我自是喜欢的紧。

因着武功和舞技的底子，又因天赋甚高，几遍下来，我已将那轻功应用自如。又施展那轻功跳了一遍凌波舞，竟不觉有一丝的疲累。

“哈哈。”那男子满意的笑道，“夜已深，在下先行告辞，明日同一时刻，必定到访！”

那舞衣乃白冰蚕丝制成，又以微微发蓝的罕见的银线绣成芙蓉，遍布裙角，三尺的长袖上也有精致的花纹，舞动起来芙蓉花时隐时现。

那舞衣是富可敌国的南宫世家今春进贡给皇宫的贡品，传闻是南宫世家在南阳的绸庄赢得‘第一衣’冠号的舞衣。白冰蚕丝得来不易，今年这货只此一匹，皆做了这衣服。便是整个祁月国，这白冰舞衣也仅此一件！

当日货到宫廷后，皇上倒是大方，一见此衣，立即命人送来了钥亲王府赐给了我。

月色正盈人，院中的大理石桌上，那男子独自浅斟浅酌，目光盈盈含笑，看着我。

我跳了凌波舞，长袖挥撒出去，脚下旋转着，猛然俯下又舒缓仰起，一式风摆柳，一招探海卧鱼，或云步或飞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