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碰撞 6

为什么在他问到姆娜的情况时，珍姨闪烁其词呢？这个从泸沽湖走来的高大女人，好像充满了秘密。

郑剑平没来由地烦闷，坐在家里阳台的栏杆上抽烟。上次到她家送她去医院，她家客厅装着监控视频，那种视频一般是保安系统才用，怎么装在客厅的显眼位置而不是一般的防御位置呢？

半夜里，林烨忽然间惊醒过来。

依稀觉得，梦中有一个看不清样子的女孩，眼神空茫，她还是穿着那件红色的碎花棉袄，棉袄在她身上，显得小了，非常不协调在裹着女孩的身体。女孩呼吸困难，可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就这么空茫地站在高山上。林烨叫了她一声，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跳了下去。

林烨看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灯也还亮着，日记本压在他的胸口，他的手指还停留在他打开的那一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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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剑平见到林烨坐在饭桌旁，入神地看那本灰蓝的日记本，一把抢过去。

“出来还带着这个？我刚才看了几页，总觉得这个本子有点不祥。”

“我只是拿来解闷…….”

“解闷？你要解的不是‘闷’而是‘邪’。”

“你说什么呀？”

“我看你离中邪不远才这么劝告你。”

菜上来了，郑剑平却站起来，向窗外楼下张望，然后就跑出去了。不一会，林烨看到他在街道边上截住一个妇女和她说着什么，这妇女有点眼熟，但太远又看不清楚。郑剑平回来，说刚才那是珍姨。

林烨说：“一个中年妇女，你至于这样――饭也不吃冲下去吗？”

小牛打来电话，说在在“温情”要了张桌子。郑剑平说有点累不去了。林烨说：“从来没见你说过累这个字，我看你见了珍姨后就一直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