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共枕
沈泽川说:“想哪儿去了?就是看看你。”
“不给看,”萧驰野说, “回去看。”
外边的晨阳咳了几声,提着声音说:“主子……”
萧驰野挪开手掌,站起身,说:“进来。”
晨阳才掀开帘子,大伙儿鱼贯而入。
沈泽川有点愣神,被萧驰野的胡茬蹭得掌心发痒。他望着萧驰野, 说:“……扎手。”
萧驰野说:“摸着不舒服吗?”
沈泽川说:“舒服。”
两个人隔着点距离, 却又像是没有空隙。萧驰野脏兮兮的,这几日都没空收拾, 如今挨着沈泽川,也没顾及, 由着沈泽川摸。
晨阳把着门帘,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 想容别人进去, 又没听见萧驰野的准许,便带着一众侍卫卡在门口, 个个观天望地,发呆愣神。
* * *
沈泽川靠着枕,披着氅衣,一边喝药,一边听他们讲述近日详情。待乔天涯说完了,他凝神沉思片刻,说:“不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很蹊跷,我也疑心藕花楼的坍塌不是偶然,而是借着东龙大街官沟堵塞一事蓄意为之。”
“皇上登基不过半年,如今百废待兴,正是所有人时来运转的好时候,”萧驰野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谁舍得他死?”
这也是沈泽川想不通的事情,他喝完了药,把碗递给乔天涯,说:“宫中的事宜我们不好查证,须得有个合适的人在里边才行。”
“摸得劲了么?”萧驰野忍不住笑出声。
“差点意思,”沈泽川唇线紧抿, 在萧驰野耳边轻声说, “扎得我好疼。”
“哪疼?”萧驰野偏头, 用额抵着他的额。
沈泽川望着他, 眼眸像雾气湿化了的山湖,把那点意犹未尽的劲儿给搁在里头, 在对视中尽数露给萧驰野瞧, 连眼角都含着若有似无的情。
萧驰野忽然盖住沈泽川的眼睛,顿了片刻,说:“这会儿撺掇我不是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