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64章 古人诚不我欺啊

他一直表现得很乐观与随意，像是这种惆怅，周衍还是第一次见到。

周衍轻叹一声，亲眼看到强横的秃鹫眨眼间化为一片片羽毛，他不由联想到了先前周灵衣呼喊他的那一幕。

那一幕，是虚幻的，可又像是真实的。但到底是真是假，哪怕是此时，周衍也依然无法判断。

可是，他忽然很担心周灵衣。

尽管这个女人最初对他并不好，但当先前被黄泉吸引了心神而变成了行尸走肉的时候，是来自于周灵衣的呼唤，才让他醒来。

天地间，有阴风肆虐。

昏暗的光泽，忽然在锈迹斑斑的巨大秃鹫身上反射了过来，照亮了此时贾永恒的脸。

他的脸上依然残余着震惊的表情，他眼角的肌肉，还在轻微的跳动着。

但被他一道剑意抓出的食人秃鹫，在落入黑水里之后，哪怕是如此强大的秃鹫妖兽，此时也已经化作漆黑色的粒子，如遭遇到了大量高强度的腐蚀性液体，被瞬间腐蚀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水面上，孤零零的漂浮着几片漆黑锃亮的钢铁般的羽毛，与那先前周衍见到的孤零零的雪白色的灵衣，几乎一模一样。

“这威力，你见到了吧。”

周衍默默走出黄泉河水的时候，贾永恒忽然说话了。

“很强，也很可怕。”

周衍点头，回答道。

它们，同样的，无比孤独。

这是一种势。

一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心生孤独与寂寞感觉的势。

“呼……”

呼出一口浊气，贾永恒回过神来，他默默的看着秃鹫在黑水里被腐蚀成一片片孤零零的羽毛的时候，神色也不由多了几分惆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