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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斯克里亚宾《天启秘境》(4K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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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钢琴奏鸣曲》(op.64),被他起名为“白色弥撒”,要求演奏者的表情术语是“高尚地、芳香地”,并坦言“其每一个音符都来自神秘高处,如处子般纯粹...请洗耳恭听这静谧的喜悦...”

《第八钢琴奏鸣曲》(op.66),被他指示道“不再像巴赫那样对位,所有对位之音都是和声,它们溢满奥秘,它们彼此调和。”

《第九钢琴奏鸣曲》(op.68),被他起名为“黑色弥撒”,与“白色弥撒”的感官蒙福不同,这首作品充满着阴森恐怖的音响和不安的情绪,他隐晦地暗示“白色弥撒”可以祛除污秽,而听众可借“黑色弥撒”推测出某个“将魔鬼召唤回人间炼狱”的秘仪。

而他在描述《第十钢琴奏鸣曲》(op.70)时,则完全让人不知所云了:“我的第十奏鸣曲是昆虫奏鸣曲,所以这里没有刺耳的声音...昆虫是太阳之吻...呵,当你以这种眼光看待世界时,宇宙是多么和谐统一...”

这种神经兮兮的人显然很容易混得不太好。

然后他又接触了布拉瓦茨基的通神论着作、索洛维约夫的宗教哲学以及东方神秘主义知识,并狂热地陷入其中,他认为人类末世即将到来,迫切需要神智学和唯灵论的救赎,人的真正需求应是抛弃物质主义并拥抱灵魂和灵知,而实现这一切的途径,必然需要从艺术世界高处的神秘中洞察真相。

毫无疑问,浪漫主义这时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他成了一名彻头彻尾的神秘主义者。

1898年,也就是斯克里亚宾27岁时,创作风格发生转变,《升f小调第三钢琴奏鸣曲》(op.23)已现端倪,1901年的《第二交响曲》(op.29)很多片段明显超出了浪漫主义语汇范畴,和声晦涩、轮廓怪诞、音响诡异。

随着对神秘主义研究的深入,斯克里亚宾性格逐渐发生变化,患上了抑郁症,并养成了一些古怪的生活习惯:强制性洗手癖、触摸钞票一定要戴手套、花在化妆间的精力和女士一样长、每天仔细检查皱纹和脱发情况、自恋人格,疑心病和偏激症不断加重...

尤其是在艺术圈这种讲究“体面”的地方。

随着斯克里亚宾沉迷于神秘主义,他身体逐渐衰弱、思想逐渐偏激、行为逐渐怪异,做事情变得一惊一乍又惊世骇俗,对于一个公众人物而言,这无疑容易成为争议的焦点。

但斯克里亚宾根本无所谓,他早就完全活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研究神秘主义非常引人入胜,就是追随者来往者越来越少,经济情况日益窘迫了。

转折很快到来,有一天,他收到了一笔来自成功人士的赞助。

他开始为自己的作品起上神秘主义色彩浓郁的标题,并标出一些让人费解的晦涩指示,让专业的演奏家或指挥家们都感到云里雾里。

在范宁拥有大量隐知文献的阅读经历后,再去审视前世这位音乐家的创作生涯,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第三号交响曲《神性之诗》(op.43)拥有冗长晦涩的序引,然后第一乐章被提示为“斗争、神秘、悲剧”,第二乐章为“陶醉”,第三乐章为“神圣游戏”,他在创作中直言“精神有了翅膀”,自己已经“摆脱束缚,获得解放,攀升至较高处”。

第四号交响曲《狂喜之诗》(op.54),他在乐谱中不时地作出“发光地、闪光渐强地”演奏提示,认为其“表达肉体的欢愉,神性的起舞,造物的意志”,并感叹“这是我第一次在音乐中发现辉光,第一次体会到高潮中的沉醉、搏斗和窒息感...”

第五号交响曲《普罗米修斯:火之诗》(op.60),他认为其配器包括“钢琴、合唱和色彩背景”,在莫斯科首演时要求“用一架能将不同的异质光影投射于舞台上的装置”,以随着音乐情境表现“关于色彩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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