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秋波 第19节

晚间，水云斋。

春寒料峭，屋内却已经撤了炭火，裴劭仿若不觉寒冷，只翻着公务文书，一目十行，不一会儿，屋外传来叩门声。

他道：“进来。”

胡天打开门，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眼裴劭，说：“爷……”

裴劭：“有话快说。”

林昭昭垂下眼睫，避开他的视线。

没有回答，便是回答。

裴劭目中笑意淡了几分。

她推了推他，从他怀抱出来，自顾自似的提笔，笔尖开始染色，她声音低了几分：“要是你觉得，我们这样不好的话，那便算了。”

裴劭手指僵了僵，他眼神晦暗下去。

胡天：“雪净堂送来点东西。”

裴劭：“滚。”

胡天“哦”了声，正要出去，门扉都还没来得及掩上，便听里头，又传来那位爷压着不爽的声音：“回来！”

胡天早猜到了，立刻乖乖回去，将手上的东西呈上去。

来的时候他心中有多雀跃，走的时候，心中就有多少的阴翳黑霾。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林昭昭放笔，几不可查地叹一口气。

有些东西，自始至终绕不过去。

三年前是，三年后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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