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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酒吧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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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好思考一下,我的几个问题。想清楚了,我们再一起商量。”爸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一个省内,中学之间存在竞争关系,估计不好弄。你的情况跟李茅不同,他有教育局资源。当然,不同省份的中学联姻也是可行的。高考,数理化外的教学大纲,大概都差不多,你找那相同教材的省份,也可以一试。”

这也打开了我们的思路。不一定找四川的中学带四川的山区,也可以找不同省份的。只要基础教材相同,就可以。

“要说报恩,针对的是两个主体,一是对我有恩的人,一是对我有恩的土地。对我有恩的人,我前面说过。教过我的老师,已经离开那地方。跟我关系好的同学,已经不在那里。那里是一个渐次死寂的山乡,已经没有多少人气了。要说那片土地,我父母葬在那里,还有我的祖先,怎么没有感情呢?但是,我们这几十年,过度的开垦和耕作,已经让青山变黄,已经让小溪干涸。我们要感恩的最好方式,是把它交给大地母亲。人越少,耕种和破坏就越少,就越有利于恢复它的植被,让万物自由生长,让我父母和祖先长眠于鲜花绿草的地方,那才是感恩。”

“我觉得,部分不适宜耕种的山区,让它空心化,是对山和土地的尊重,是历史的进步。那地方的老乡和农民,他们有机会外出打工挣钱,不再被贫穷的土地所束缚,是对他们最好的慈善。一直一来,我都有一个认识,在山区务农的农民,唯一的出路,就是不再是农民,而变成工人或者商人。把农村束缚在土地上,那么贫困的土地上,不让他们挣更多的钱,不让他们到更大的地方,才是对农民最大的不公平!”

“所以,我认为,部分贫困山区的空心化,恰恰是中国走向工业化的好趋势,恰恰是社会进步的表现。解决农民问题,就是让很多农民不再是农民。”

估计我说得有点空、有点大、有点激动。他们根本没插话,只是望着我。我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不好意思地说到:“激动了,跑题了。我要说的问题是,客走旺家门。如果我以老板的身份回去,大张旗鼓地搞事情。估计,很多我没听说过的亲戚都会上门来找我,许多早已忘记的故人把致富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这反而是在害他们,也在给自己找麻烦,我不做这样的事情。”

这里还有一点,我没讲。当年,父亲受伤后,母亲离家。除了二娃一家人,除了张老师,在那些寒冷黑暗的日子里,有哪个亲友帮过我?过年,有哪个亲戚上过我们这贫穷的寒门?我之所以感激舅舅,因为,当我高考完毕后,他一直关心着我的成绩,他还代替妈送过我一千元钱,虽然我爸没收。但一直牵挂我的人,就这些了。

“哥,你老家的乡镇中学,是不是个好地方呢?”

我摇摇头,“那里已经没有高中了,只有初中了,生源也差,每个年级只有一两个班。更重要的是,我相信的能干事的人,也没有了。能干人都离开那地方了,况且,在农村,远亲近邻的因素,资金利用中的情感漏洞,是不好堵的。”

妍子显然没太明白我意思。“哥,你说能干人都走了,这我信。但你说的什么漏洞,我没听明白。”

爸倒是明白了,他解释到:“这就是庄娃子成熟的地方,妍子,你不明白。当他带着大笔资金出现在老家的时候,远亲近邻要来打秋风的人不少,光这些人,都恨不得把你的钱分光,有多少能够用在学校呢?”

爸还没来得及解释打秋风这个词的含义,妈就接话到:“你在当地找个能干人代理,但小庄的亲戚要入伙,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如果他亲戚在里面占便宜,谁敢说他?占小便宜事小,如果出现大额贪污,把人搞进了牢房,那岂不是把亲戚也害了?好事变成坏事,这事多了。”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感叹到:“如果有故旧来北京,知道了我的住处,是不是我还要接待呢?是不是还要满足他们有可能无止境的要求呢?我说过上面的那些关心我的人,当然高兴。如果是一些打秋风的呢?况且,当年对我好的那些人,都有人格尊严和底线,他们只想给我温暖,他们永远不会给我找麻烦。”

当我说完,爸看着我,说到:“如果有机会,庄娃子,你如果找到他们,我们得尽力感谢,无私的恩情是什么?是伟大!”

爸对伟大的定义,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打动人。

妍子问到:“那就是说,不准备在你四川老家办这个事了?”

我点点头。

“不会吧?”妍子怀疑到:“占便宜肯定有,但要说大额贪污,不可能吧,不是,按我前次去的印象,他们山里人,都是很纯朴的啊?”

“那是没见着大钱!”爸说到:“贫困久了的人,见着大钱在身边,不动心,你当人人都是圣人?不要考验人性,尤其是在亲友面前,那是害人。”

他们争论了半天,被我一句话制止了。“我老家,根本没有可以做事的亲戚,远亲有好多年没有交往了。最亲的舅舅一家,也在广东,不会回来了。但是,爸妈说的有道理。因为在农村有个习惯思维:亲戚的钱就是我的钱。公私不分,是他们的常态。如果我在老家初中投资,效果不好不说,最重要的,本来那水很平静,我投入一颗石头,反而让它荡漾起来。”

我继续说到:“对我有恩的人,都不在老家了。跟我感情深的人,也搬离了那地方。那地方已经没几个孩子了,资金的利用率是首先考虑的,感情因素还在其次。我们办教育,不是为了让熟人记得我,更不是树什么牌坊,只是想凭我们有限的能力,更多地帮助别人。况且,还有一个麻烦,我也不妨说出来。”

他们望着我,听我对这麻烦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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