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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力量太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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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起步太低,心理力量太虚弱,所以,效果不行。

第六天法露师的开示,仿佛是个漫谈,一如我那散漫的内心。

“我们为什么要学佛?就是为了将来成佛嘛。要成佛就要利益众生,成就众生,结众生缘。不去结众生缘,不去成就众生,佛从何来?所以我们出家人讲。‘自利利他’。自利就是自己好好用功。自己的功夫用好了,就可以利他。要知道,我们每个人的福德要在众生中去种,没有众生,一切菩萨皆不能成无上正等正觉。这是普贤行愿品里面讲的。菩提是属于众生的,离开了众生,无菩提可言。所以,要想成就菩提果位,就必须利益众生,成就众生,结众生缘。没有结众生缘,就不能度众生。”

我连队“自利”都没有做到,何谈“利他”呢?

“这里讲一个故事:释迎牟尼佛成佛以后,有一天带著弟子去一个村庄托钵,本走遍了村庄,没有人开门,都把门关起来了。佛就把弟子带到附近的一个地方坐下来,看这些弟子中哪一个跟这个村里的人有缘。佛观看到目键连尊者跟这个村子里的人有缘,于是就派他去化缘。目键连尊者来到这个村子,村民们都高高兴兴地打开门,目键连尊者因此就化到了很多的东西回去。有人就问,为什么成佛之后还化不到缘,而目键连尊者没有成佛都能化到缘?佛就讲,我没有跟他们结缘,所以,就是成了佛也不能度他们。而目键连曾经跟他们结过缘。在过去无量劫以前,有个农夫,很穷,上山砍柴卖,看到树上有一窝黄蜂,黄蜂见有人砍树动它们的窝,都飞出来了。农夫是个佛教徒,很慈悲,就给这些黄蜂念几遍咒,打三皈依。这些黄蜂因为听闻了佛法,就在佛出世的时候,转成了人身。当年那个农夫,就是现在的目键连尊者,这个村子的人就是当时的那窝黄峰。由于目连当年跟他们结缘了,所以他们今世就供养目键连尊者。而我过去没有跟他们结缘,所以托空钵了。”

一个在封闭山村长大的人,如果不进城,或许还有本乡本土的比较中获得某种安慰与宁静。但如果进了城,开了眼界,他就会深深痛恨,自己原来生活的贫乏。

我被这种害怕这种痛恨,扭曲了心灵。我根本无法像正常生长的人一样,有一个正常人的完整人格。比如思远,那种阳光,是装不出来的。比如妍子,敢于投入一切的坚定,是因为她从来不害怕失败,因为她知道,自己始终有不会失去的、家庭和父母带给她的、安全的座垫。

即使跟我一样出生的农村人,如李茅如小苏,他们也从一个父母健全、家庭正常的有安全感的地方生长大的,所以,他们可以坦荡与专一。

最极端的例子是王班长,他从小家庭在当地优越,所以造就了他安全自信,所以他敢于来断试探命运的边界,寻找生活方式的各种可能。

而班长,父母至少是爱他的,至少给他少年时期的家庭是安全的。这种从小带来的安全感,让他坚定而自信。虽然受过妻子离家的挫折,但他有信心挽回。因为他知道,离稳定家庭只差一步,而且这一步,通过他的努力,可以达成,那就是赚点钱。

佛不度无缘之人,不是他不想度,而是没办法。佛教最进步的一点,是不把佛当成无所不能的上帝,给你一个绝对迷信的可靠的一元解释。佛也是人,他只是明白和掌握了规律和真理的人。

“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应当明白一个道理:对于一切众生,不管他是大是小,我们都要珍惜他们,跟他们结善缘,因为佛陀讲,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不要以为虫子小,我们就可以任意处治它们,它们的佛性跟我们是相同的,只是由于它们过去造的孽跟我们不同,才落得虫子身。我们今生若不好好修行,造恶孽,将来也会变成虫子的。要知道,一切众生的身相都是孽缘所生,男身是孽缘生的,女身也是孽缘生的,猪身、狗身、虫身等等,都是由孽缘生的。所以,对于一切众生,我们都不能轻慢。”

好像是在讲平等心,我内心仿佛有所触动。因为这是我最欠缺的。原来自卑,是不敢跟别人平等。后来有点自傲,又反过来,就是不愿意跟普通人平等。在我内心没有平和之前,根本没给平等留下位置。

“法华经上讲,常不轻菩萨见一切众生皆行普敬,他说,‘我不敢轻慢汝等,汝等皆当作佛。’别人打他、骂他、轻视他,他都不在意,还是对人毕恭毕敬。常不轻菩萨是谁:就是释迦牟尼佛在因地修行中的一个菩萨行者。释迦牟尼佛成佛了,对众生尚不敢轻慢,我们今天对一切众生还敢轻慢吗,佛在因地中对一世众生尚如此恭敬,我们是佛的弟子,难道不应当向佛学习吗?要知道,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皆因妄想执著,不能证得;一旦他们把妄想执著去掉了,不就跟佛一样子吗?佛是先觉,我们众生还没有觉;但只要好好用功,我们也会觉的。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都是后觉,都是未来佛。”

班长的自信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他的力量。部队给予他能力的长期肯定,让自身能力与现实效果形成了正反馈,强化了自信。他有力量承担,并为之努力奋斗。

我除了因从小家庭没能给自己带来自信外,而且我的生活变化太大,接触的新鲜东西太多,我推动了生活的参照。如果说,现在要准确定位我的心路历程的话,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二娃。

可是,二娃,我没找到。我也把童年真实的自我与今天对比差距的定位之锚,搞丢了。

接触新鲜的东西太多,失去了自我。所谓我的“自我”,只是填满了大量杂乱无章的过程,我不能理出头绪,我也无法在情绪上专一。

无法专一,根找到了,这是我无法真正在打坐中平静的原因。我得养成相信专一,并且训练专注度,让杂念在专注度习惯下,得到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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