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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川西世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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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舍利的出现能够证明他的成就,那么,大概是他念佛的结果吧,也许印证了他所说他把阿弥陀佛念来了的说法。如果是这样,那么,印光法师生前一直强调的一心念佛有其真正的效用,慈福法师对我一直教育的:老实念佛确属真实不虚。后来,我想,以我亲身所见的慈福法师的戒律和为人,他不可能说假话,一来他没有这样的动机,二来他没有这样的习惯。他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是最智慧的。

跟随惟印上师修了很长时间了,他终于要传他传说中的颇瓦法了,九十年代,他曾到台湾传过此法,曾引起全岛轰动,今天,我们也要见识此法。在经咒声中,上师把直径2至3毫米的燃香插入我们的头顶,进入头皮约一寸多,我们竟私毫不感到疼痛,香快燃完,拨出来后,我们头顶都毫无痕迹。但是我们都经历了头顶那个具体穴位麻胀感觉,据说,那是临死时人们神识飞走的出口。按密教说法,临终神识从头顶飞走,可在中阴身进入西方极乐,只要你永远记得出口,就不会堕落下三道。看过中阴闻教得度(也叫西藏度亡经、西藏生死书)的知道,其理论认为,记忆永不灭,它有时躲在某处,在中阴时自然显现,而对你心灵冲击最大的,就是决定你来生去向的关键因素。

某天,一直对我关爱有加的惟印上师突然把我叫到他房间,对我说:你不要跟我学了,你马上离开!我不解,师父,为什么?他说:我叫你走你就走,不要问为什么。我问师父,那你不教我,我跟谁学呢?他说:未来某天,你会遇到一个长头发、大胡子的中年人,他是我们教派的,你可以跟他学。说完,就叫我连夜准备行李,第二天下山。

我记得,师父亲自站在山门送我;我记得,我泪眼婆娑中师父的慈祥;我记得,那里站着一个大威德金刚;我记得,我离开了一个我感受到像家一样的地方。

离开白岩寺后不久,就传来了师父圆寂的消息,我如五雷轰顶。一个精神支柱般的人离去了,一个传奇的故事终结了!我没能在他下葬前赶到,我也不准备再去了。我想,师父在世时叫我离开,我就要真正地离开。没有师父的寺庙,不是求法的家园。

我又开始了四处的漂泊,到过山西五台、浙江普陀,还追随虚老和尚生前足迹,专门到江西云居寺参加法会。任你踏遍青山,末法时期,正法难闻。况有正法,得师无缘。

从白教祖师密勒日巴到贡嘎活佛,不管他们有什么神通异能,“唯于王难刀兵不得解脱”,诚哉是言!

那么,既然学佛不能解决命运中的生死问题,学佛有什么用?我觉得,有用,让你跳出生命看生命,让自己有意义地活着。并且,断除烦恼的人生就是最幸福的人生;追求真理的喜悦就是最大的幸福。况且,还有一个西方极乐等着你呢?

要做一个明白人。顶礼贡嘎活佛!

之所以称之为密教,就是密不外传的意思。听说有位密教高僧就在成都,公开授课,择机收徒,我决定去试试。

在距离成都不远的大邑县,有一座白岩寺,寺中长老称为:惟印上师。他曾是十世班禅的侍者,也曾在北京出现过假死入定的现象,他也是白教的正宗传人,更重要的有两点:一是他是汉人讲汉语,二是他公开传法。

某次,与一班居士到河北参加一个密教的大圆满法会,突然看到一个中年法师,目光如炬、行为森严,满脸胡须、垂胸飘髯,我忽然想起惟印上师的最后嘱托,上前打听,原来,这位师父与惟印上师同一法脉,同属贡嘎活佛法孙,噶嘛噶举派。而且,他也住在成都,离宝光寺不远。

顶礼惟印上师!缘分,如果不是你的安排,估计是你早就预见!

从此,跟随这位法师(按要求隐去姓名),系统学习了相关教法,一步步地修,一步步地验,身心得到实证,功夫渐次上升。

平时,我有时间就到宝光寺去看望慈福大师,他始终对我强调:老实念佛。我不知他的用意。最后一次看望他是听说他病了,等我去时,他已病倒在床,身边几位和尚正在为他念经,我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对此我只能顶礼菩萨,希望他转危为安。这样一个慈祥的人,婆婆妈妈劝我念佛的人,一个有功德的人,一个戒律精严的人,他的存在就是信众的福气。

一周后,终于得到他圆寂的消息。我马上赶到灵堂为他守灵,经过寺庙一系列法事后,他的遗体被火化,火化出炉后,人们惊喜地发现:慈福大师出现了大量的罕见的彩色舍利!其中还有一块遗骨上出现了一只清晰的海螺,海螺精致如化石教材一般,舍利晶莹,有的透如玻璃珠、有的黑有的白有的红有的青,状如珠玉。包括现场的和尚和法师,都被震撼了,这真是宝光寺建寺千年来又一稀有之事。

这样一个老头,长得跟我外公差不多,朴实得象最穷山区最老的农民,巨大的亲切感扑面而来。但是他的威严也是扑面而来的,他不允许有人在寺庙高声喧哗、不允许人抽烟、不允许人开玩笑,如果违反,他坚决赶走。听当地人传说,他有神通。八十年代,他重修白岩寺时,有村民晚上偷寺庙的木材,回家后,只听房上鬼哭狼嚎,吓人半死,第二天,村民们自动将木材还给了寺庙。还听先前来的弟子说,有一次他传金刚密法时,雷霆震怒,大雨滂沱,但寺庙本身滴水不沾,出寺外几百米,地如烂泥。对传说的真伪,姑且听之。

听他说法,确实感觉道在日用百姓间,无处不是道,无人不有道。而且,他的知识之丰富,甚至了解辩证法和物理学;比喻之风趣,甚至超过单口相声;语言之扑实,甚至俗过菜场集市;密法之艰深,甚至难倒哲学教授;仪表之威严,甚至仿佛金刚在侧;说法之勤勉,甚至整日不知疲倦。

人说,好师难得,他说,好徒难得。我不知名利场外,还有何人为佛法如此尽心,尽管他已近九旬。他通常除了寺庙工作和讲经传法外,不睡觉,晚上打坐几个钟头就行了。他为了传法,有时不顾身体状况,打着点滴讲经。

我在想,他为了什么?如此勤奋敬业,肯定有其原因。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想把自己知道体验过的真理传授下来,还有对我们苦难人生的慈悲怜悯。

弘一法师在圆寂前,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写下:悲欣交集。悲者,慈悲;欣者,以自身努力终于见道,可证祖师语言真实不虚,可赞此生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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