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装B我就服你

“多好的一孩子啊，现在，唉！”

顿时客厅里议论纷纷，声音虽小，叶然还是能够隐约听到一些。对于这些亲戚不知出于关心还是讥讽的话语，他并没有理会，一来不愿浪费口舌，二来他不想和这些长辈闹得太僵。

这时，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男人从厨房走了出来，这是叶然的父亲，叶青。

在见到叶然后，他的神色一怔，却很快恢复了正常，面色如常道：“回来的正好，赶紧把东西放下，给我买点菜回来。”

叶青的语气很平常，给叶然的感觉就仿佛是自己从未离家出走，只是刚刚放学回来一样，这让他一路上慌乱的内心平静几分，原本不知如何面对将来的茫然也消散了许多。

窗外景物飞逝，叶然一阵恍惚，莫名的想到五年前，才十五岁就怀揣着500块钱摸出去‘打江山’的自己。

怎么说呢，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很愣，但毕竟现在他还活着，虽算不上衣锦还乡，却也谈不上有多落魄。

在小镇里多方碾转，叶然终于是找到了往乡下去的车，颠簸了数个小时，他终于踏回了那片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土地。

原本的黄泥小道如今铺上了水泥板，没以前那么难走。道路两边散落着一块块方方正正的田地，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泛着青草味的泥土清香。

记忆虽然已有些模糊，但走了十数年的路他还没忘记，七拐八弯，叶然来到了一间略显破旧的房屋前，很有农村特色的砖瓦三尖屋，和五年前的记忆，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哦。”叶然应了一声，在房间扔下东西便转身出去了，甚至都忘了问该买些什么回来。

叶然是单亲家庭，他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从小养大他的便是父亲。许久未见，他发现自己的父亲老了，老了很多很多，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值壮年的中年人。

他知道，这些年来，因为自己的事情，父亲在村里很难抬起头来。逃学打游戏的坏孩子，恐怕是所有家长教训子女的好例子。

一天恍恍惚惚下来，直到傍晚一众亲戚才离去，家里才安静下来。

两父子难得平静的坐在旧沙发上没有吵架，叶青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道：“回来就好，准备一下，下星期去上学。”

站在熟悉的大门前，叶然心中一阵犹豫，他不知道推开门后，面对的是一顿臭骂，还是一顿毒打。

但当他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却愣住了，家里面坐了不少人，都是亲戚，熟悉的不熟悉的，只是现在他都叫不上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让叶然觉得十分尴尬。

“这不是然然么？”一个叶然叫不上来的亲戚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叫道。

“哦，他不是离家出走打游戏了么？”

“看来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现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