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书［刑侦］ 第29节

不想硬如磐石，她是铁心不放人。

殷天的假笑隐去了，尖锐的冷若冰霜恢复在她两颊，没什么温度，寒冰一样。

她斜眼端视着顾大姐，再加上郭锡枰的轻佻和凛然。

一男一女，一左一右，像两尊远古煞神，晦暗不明又气势汹汹。

那阴寒之感恨不得席卷整个一层。

其他警员各司其职，见怪不怪。

“殷天！”

郭锡枰一声大吼，惊得她一个鲤鱼打挺泼出面汤，一桌子文件被红油浸染。殷天站着恍惚，承接着所有人的目光，一时不知自己在哪儿。

“出现场！现在！”

殷天愣住，匪夷所思地瞪着郭锡枰。

行政区温度降得厉害，冬雪一条被，春雪一把刀。

看热闹的警员都缩了脖子，现在就是春雪，他们是细嫩麦苗，被割得发紧发疼。

殷天的手机铃声开始作响，诡异曲调一播出，气温又降了两度。

她低头一看，是老殷。

殷天没接，直接递给郭锡枰。

顾大姐噌得起立，“诶诶诶，怎么在行政岗拉人。”

殷天反应过来，夹着衣服就要跑，被顾大姐提溜回来，“什么意思，郭队，行政出外勤，犯规矩啊。出了事是你们外勤兜着，还是我们行政兜着，督导组可就在楼上开会呢。”

顾大姐眼神一横，邻桌的警员当即接收，不着痕迹地发出短信。

“顾姐，会下午才开呢。甭说督导组现在不在，就是在。怎么，干涉行动啊？什么时候出现场得过问他们了，那群老祖宗拿过枪吗，抓过人吗，煮豆燃豆箕，闲的！”

殷天脸上挤出谄媚，轻推顾大姐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