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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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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世希是我其次花心思去描写的角色,他的戏份也相当多,在全部写完进行修改的时候,关于他的情节改动较大。任何故事中都有正派和反派,虽然界限有时不那么明晰,对于反派人物,我本意不想写得很不堪,但经常不小心就连自己也讨厌起他们来,讨厌了一阵后又开始怜悯,怜悯到最后竟有些喜爱,于是少不得删删改改,甚至让麦世希的结局出现了两个。

第一个结局是随着初稿构思的,在这个结局中,我希望能把麦世希塑造为情感复杂的角色,他对女主角的爱应该也有真诚的部分,但苦于掺杂太多私心杂念,加上他自身性格中无可避免的弱点和阴暗面,使得这份爱从一开始就脱离了真正的轨道,并且越来越远,可他自己浑然不知,或者不肯承认,总之要努力扳回局面,陷入执念而不自拔,最终让自己身陷囹圄。但在描写这个角色时,则发现有些力不从心,大概为了和另一个男主角寇景文有鲜明反差,我把麦世希写得过于肤浅和自以为是,至少在初稿中如此。在修改了七八遍后,用尽解数把这个角色的形象抬高,尽量平衡褒贬比例,努力让他不要一出场就让人反感,毕竟世界是多彩的,不仅仅有黑和白。

初稿完工后,事隔三年半,重读《三更鼓》,并与密友讨论后,觉得不妨让麦世希的形象更高大些,虽然这冒着让男主角形象相对降低的风险,于是出现了结局二;在这个结局里,麦世希的真诚部分更多了些,阴暗面更少了些,并且最后做了一回成人之美的君子,纵然心里多有不舍。

相信有些读者会喜欢结局一,而有些会喜欢结局二。有时候我想,为什么一部小说只能有一个结局?但没有办法,人的认知空间只要在三维以内,一个故事就只能有一个结局。结局再多也绝不可能并存,所以虽然我写出两个结局,但在心目中只能认定一个而否定另一个。

寇景文这个角色带着我在写作方面的遗憾,他有些太完美了,完美就意味着不够现实,因为我找不到机会描写他的缺点。他背负的痛苦应该是最多的,爱人近在咫尺却不能说穿,情敌近在咫尺却不能点破,描写时我偏偏又没怎么站在他的视角去描述,他的心理活动最少,只能通过言语和动作形容来体现他的内心世界。从某个角度说,留给读者的想象揣摩空间会比较多,这样也好也不好,一个角色的弹性过大,多少会影响读者心目中情节进展或者结局的必然程度。

用“十月怀胎”来形容写小说再合适不过,至少我这么觉得。

之前写《二更鼓》的时候,整个过程中把身心投入了十足十,夜夜梦见书中人物或者故事情节,写完之后顿觉轻松,谈笑间修改若干遍,后记也一气呵成——好比生第一胎,孕育时纵然有诸多艰辛,毕竟年少力壮,产后恢复却很快;而写这部《三更鼓》时,比前一部自然驾轻就熟很多,临近收尾时才梦见情节人物,而且只有一次,写完后却好像被敲骨吸髓了一般,每一处修改都感觉伤筋动骨,通篇阅读时,无不战战兢兢,后记也迟迟不肯动笔写,仿佛生第二胎,孕育固然顺风顺水得多,但岁月不饶人,产后恢复成了头痛问题。

后记是用来写什么的?答案一定五花八门,说到底,在后记里什么都可以写,哪怕再写一部小小说。于我而言,后记多用来记载写作过程中的碎思杂感,情节之外的肺腑之言,或者对角色的剖析注解,可惜这些在《三更鼓》的创作过程中全部搅揉在了一起,须细细分理才能清晰。

有朋友在读完全篇后,问道:为何要把这个故事命名为“三更鼓”?我是这么回答的:“三更鼓”其名和“二更鼓”一样,题目很抽象,并不能反映小说主要内容,但仔细品味,似乎也沾些边,从完全字面意思上来说,三更比二更的天色更晚更黑,虽然二更鼓发生在黑暗的宫廷,女主角对她自己和外部世界的认识都是确凿的,不存在认知方面的混淆;但三更鼓则不同,女主角在虚拟的记忆里生活了不短的时间,虽然周围流光溢彩,日日锦衣玉食,但从人物心理环境来说要黑暗蒙昧一些。再者,三更差不多是十二点左右,之后就是第二天,Tomorrowisanotherday,天光大亮之后,一切恢复光明,所以《三更鼓》是“三更”系列的最后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不再是悲剧,至少是含泪的微笑和释然。

而首先的问题依旧是写作动机。任何小说的出现一定有最初的源动力,接下去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推动写作车轮逶迤到达终点。《三更鼓》的灵感来自哪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不是来自《楚门的世界》,因为这个电影我到现在还没有看过,仅仅知道大致剧情。《三更鼓》最初的动机来自对于“三更”系列的宏观构想,那时设计的情节主线是想和《二更鼓》相反,情感方面让男方为女方付出,所以要求女方懵懂一些,男方承受更多,而具体的情节,多数是随机应变突发奇想;渐入佳境时,慢慢有些想尝试剖析人性,把角色从一个世界里置换到另一个世界,努力发挥想象力来揣摩推测她或他的一切反应,想研究一下人在江湖究竟真的是身不由己?还是为自己的随波逐流寻找一个借口?

而其他角色,黎宛靖也花了我不少心思。这个角色原定的戏份很少,后来根据情节拓展需要逐渐增多,人物性格略微参考了一位密友,她也曾经是记者,对于新闻工作有满腔热爱。写黎宛靖这个角色,侧面反映了我对于娱乐记者这个行业的认识和看法,但不知道是否客观。虽然记者在以群体面貌出现在情节中时,描述的语气不是那么友好,对于这个职业,我还是相当佩服,相信一定有类似黎宛靖这样的对于工作非常投入、能把握分寸分清是非、外表冷漠内心热情的记者存在于现实生活中。

对于罗母,我在故事后期开始用力描绘这个女人,好像在淡淡的山水画上泼墨,想让她的性格在很短的篇幅内迅速显现,然后此人的戏份戛然而止。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角色,对于情节没有太多推动,却也必不可少,毕竟最后真相谜底须借她之口倾诉出来。

《三更鼓》的写作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在2004年初,算是写完《二更鼓》之后的一个惯性延续,那时完成了情节构思,写了小说提纲,并且还写了第一章和第二章开头总计大约九千五百多字,之后因为各种原因,暂且搁置了。直到今年四月,和一群密友作命题征文游戏,游戏命名为“哪壶不开提哪壶”,大伙都必须面对平素极不擅长的题目写文,好比让林妹妹去扮演焦大,或者反过来。于是一位促狭的朋友给我出了个题目,题目是一句诗:“丁香笑吐娇无限,语软声低,道我何曾惯。”

这个题目出得很妙,换作平时,对这样一句诗所限制的场景情感,很不方便让我构思,然而这句诗却成了推动《三更鼓》写作继续前行的那根手指,因为发现秦观的这首词似乎很能配合这个故事的某种气氛。有了能烘托气氛的玩意,或许就可以让故事继续下去。这个故事的提纲早就存在电脑里,人物设定也完整成熟,唯独缺乏原动力。

第二个阶段比预想的要短,从今年五月初开始,到九月中旬结束,写的时候多数一气呵成,这不像写武侠小说,要费心思构思场景和武打设计,以及文字风格,这个故事以都市为背景,现代人的现代故事,很多素材信手拈来,写作时发觉笔头快了很多,除了斟酌情节接壤,几乎没有停过。

然而仍旧有拿不准的地方。这个故事选取影视圈作为故事发生的大环境,这个圈子对我无疑是生疏的,不得不用各种手段四处搜集资料来拼接揣摩。除非真正在这个圈子里游弋,很难有切身体会和深刻认识,所以这里我迈出的每一步都有些底气不足,但底气不足不妨碍好奇探索,在叙述整个故事中,也尝试剖析这个万众瞩目的圈子,虽然有失偏颇。另外,我从未去过香港,小说里涉及的香港城市街道、商场和一些地名,通过咨询去过香港的朋友或自己翻看香港地图得来,电视上也有不少信息可以搜罗,然而毕竟不是身临其境,地图提供的是个平面俯瞰图,所以估计会有一些错误和不实之处。

与二更鼓类似的是,故事绝对的主人公仍是女性,从罗芷歆和丁安凡两个身分和角度去描述,应该可以构筑这样一个三维形象在读者面前。我试图削弱女主角的锋芒和态势——《二更鼓》中的莫沾衣近乎神人,而在《三更鼓》这个故事里的罗芷歆因为失去记忆显得被动许多,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或者冲动为之,主动谋划部分非常之少。当然,失忆以前的罗芷歆,也就是丁安凡,是个被坚定独立的光芒所笼罩的女子,但这些以麦世希的回忆角度阐述,是比较片面零碎的剪影,而罗芷歆所表现出的,是个立体的丁安凡,她虽然经历很大变故,虽然身处的环境和原先的生活圈大相径庭,但本身具备的性格和难以掩盖的傲人光芒却依然一点一滴释放出来,让原先在她面前自惭形秽的人和事继续自惭形秽。大概过于偏爱女主角的缘故,在罗芷歆身上倾注的笔墨,最终还是把她描绘成了一个强势角色。有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曾经好奇:“丁安凡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两个男人都为之着迷?”那么看完我在这一段里的解释,应该会找到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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