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 杀人夜

程四走到玉棺前，表情哀恸，眼眶里含着泪花，嘴唇不断嚅动，可却一句话也没说。

林清泉叹了口气，生死两茫茫，人与人之间最大的距离便是生与死，最大的隔阂也是生死，程四的心里到底还是在怨着程三的，这个结怕是一辈子都打不开了。

她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我可以替你把宗门里的阻碍消除，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天蓝大陆归我，除了丹奴，其他依照往常的惯例执行。”

“谁？”言寒露正要进暗室，听到身后的动静，突地回头。

林清泉和程四自门外走了进来，言寒露面色微变，却很快回复平静，面不改色道：“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程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声道：“我大姐是生是死？”

过了好半晌，言寒露打开了暗室，“你大姐就在里面，你自己去看吧！”

程四并没有听他的话进去，而是怀疑地看着他，言寒露哑声道：“你是程三的弟弟，我不会害你的。”

“好！”言寒露想也不想就应承了。

林清泉携着程四回了朝阳城，就在刚才她有了新想法，天蓝大陆那么富饶的一块地方就此放弃着实可惜，倒不如将天蓝大陆作为她的集中营，让诸葛天明他们回到那里经营。

她将这个想法才一说出来，牛志第一个就拍双手赞同：“这办法好，都去我家乡，买上一帮牛崽子，再买上一座山……”

“爹，你就不能有点出息？”牛芸恨铁不成钢，整天就想着放牛。

“那你为何要杀小五？你的鬼话谁会信？”程四怒吼。

“那是因为他杀了程三。”言寒露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言，也不管他们，自己进了暗室。

林清泉扯住还想说话的程四，冲他摇了摇头，程四吸了口气，也跟着进了暗室，第一眼便看见了躺在玉棺里的程三，脸色惨白，似死人一般。

言寒露拿着一把剪子细心地替程三修着指甲，慢慢地剪着，神情温柔似水。

“她不肯醒来，可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醒来的，所以我要在她醒来前把这个世界清理干净，这样她便不会再伤心了！”言寒露自言自语，又似在对程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