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八十八章 祭奠,乱明天下一根钉,面人儿,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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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又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把门拉开,怒道:“不能小声点!”
马祥麟嘿嘿一下,根本不理会老娘的震怒。
秦良玉道:“你让她进来。”
马祥麟又嘿嘿一笑,然后转头喊道:“彩英,你进来吧。”
向彩英就在小院门外,秦良玉又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朝向彩英看去。
夜色里,向彩英还是那么英气勃勃!
向彩英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昨天,看着向彩英,秦良玉心情复杂,她朝向彩英微微点了点头,道:“彩英,有什么事吗?”
走到秦良玉面前,向彩英恭恭敬敬施了一礼,然后道:“干娘,领政大人来拜访您了。”
闻言,秦良玉就是一皱眉,这位领政大人来见她干什么?但又不能不见,于是对儿子道:“你跟我出去。”
“哎!”马祥麟答应一声。
到了兵营门外,秦良玉看到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两个人,前面的那个是陈海平,稍后一个点的是阎应元。
见到秦良玉出来,陈海平抢步上前,抱拳拱手,道:“这么晚来打扰,还望大将军莫怪。”
虽然对陈海平逼死崇祯,心里一直怀有恨意,但现在也已经淡了许多。秦良玉也抱拳拱手,让道:“领政大人哪里话,里面请。”
到了小院,秦良玉没有把陈海平让进屋里,而就在小院里的石桌旁落做。
落座之后,陈海平道:“本来想设便宴请大将军一叙,但这或许会让大将军为难,所以我就冒昧而来,而且还带来了一些酒菜,望大将军莫怪。”
见秦良玉未置可否,阎应元就把食盒提了过来,向彩英也过来帮忙,两人很快就把酒菜摆在了石桌上。
马祥麟站在了秦良玉的背后,阎应元站在了陈海平的背后,向彩英坐在了一旁,准备为两人斟酒布菜。
见都忙乎完了,秦良玉这才问道:“领政大人,这是何意?”
轻轻叹了口气,陈海平道:“大将军,陈某此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来和您告个别。”
“和我告别?”秦良玉有些狐疑地问道。
“大将军,不要说现在,就是整个大明朝三百年,您都是我最敬重最喜欢的人。”陈海平郑重地说道。
陈海平神情严肃,目光坚定而诚挚,秦良玉不由心中感动,道:“这个老身如何敢当?”
陈海平道:“大将军,人生不如意事常有八九,不能与您共为万民谋福祉,就已是我之憾事,倘若有朝一日,要与您对阵沙场,不得不出手对付您,那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听陈海平随口到来,秦良玉心中既感动,又感慨,她微微一笑,道:“领政大人如此推崇老身,却又为何小视老身?”
微微楞了一下,陈海平随即道:“我不是小视大将军,而是因为大将军和我对阵,先天就处于不利之地。”
陈海平这么说,自然不会是说男女的问题,秦良玉不解地问道:“领政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陈海平道:“我能做的了自己的主,但大将军不行。”
沉思片刻,秦良玉淡淡地道:“领政大人,这怕也不尽然。”
陈海平笑道:“看来大将军对懿安皇后倒是很有信心。”
这下秦良玉真的愣了,但随即又释然,陈海平如果什么也察觉不到,那才奇怪呢。只是,秦良玉却越来越奇怪了,她一点都看不透这位领政大人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心忽然突突了一下,这要是陈海平把懿安皇后扣下,不要说多长时间,就是一个月,影响都可能是决定性的。
目光锋利起来,秦良玉盯着陈海平问道:“领政大人想要干什么?”
在秦良玉面前,陈海平的神态始终都极为恭敬,这一刻也一样,他道:“大将军,说实话,我是很乐见懿安皇后成为监国之人。”
听陈海平这么一说,秦良玉就放心了。既然都放太子去南京,那在懿安皇后身上做手脚还有什么必要?
猜不透陈海平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秦良玉心里实在是好奇,却又不愿问这位看似对自己极为尊敬的领政大人。
不愿让陈海平看出自己的心思来,秦良玉低头去挟菜。
“大将军,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秦良玉愕然,抬起头来,见这位领政大人眼里满是让人不琢磨琢磨都不行的笑意。
秦良玉气结,不由狠狠瞪了陈海平一眼。陈海平笑了,一旁的向彩英也忍俊不禁,满眼都是笑意。
“大将军,我希望懿安皇后监国,是因为我希望十年后能够出现一个可以和我们对抗的南明。”陈海平严肃地说道。
秦良玉愈加的愕然,她直盯盯地看着陈海平。
这话,凡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但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说这话的这个人此前做的事可不都是让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吗?
“为什么?”半晌,秦良玉沉声问道。
“大将军,您多少已经看到了些,我想改变这个国家,按我自己的想法改变,但我的力量有限,我的生命更有限,所以我必须得在统一天下和做我想做的事情之间做一个选择。”
秦良玉默然,她知道陈海平说的是实话。仅仅让女人出来做官这一件事儿,如果真要做成,那就决不是几十年的时间所能够做好的。如果陈海平要先统一天下,那不说统一天下要多长时间,就是统一天下之后,事情之多那也是无法想象的,陈海平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顾不过来的。
“大将军,我选择了做事,所以我要营造出一种态势,在这种态势下,如果南明想要十年后继续存在下去,那就必须在一定程度上跟着我学,而这也就说,他们在帮我做事。”
“大将军,他们在压力下帮我做事,与在刀枪的压力下屈服于我,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前者要更深入,几乎是不可逆的,而在刀枪的压力下屈服于我,那这种压力一旦消失,事情就很可能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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