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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基命的神色凝重起来,他严肃地道:“太公,古往今来,国家之病根子尽在吏治,但吏治之病,千古无人能解。现在,这个病领政大人解了,而我添为其中一员,主其事者,不胜荣幸之至!”
鹿太公和鹿善继又相互看了一眼。
最近陆续公布的六个领政令,可以说个个都让他们震惊,而最让父子俩震惊的是第三号和第六号领政令。
古往今来,从来都只有吏治之说,而无官治之说,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实际上,真正管理国家的,让这个国家运转的,从来都不是明面上的官,而是暗地里的吏。
实际上,要想管官还是容易的,至少是有办法的,但要想管吏,那天王老子来了都没辙,一点辙都没有。
造成这种无解的难题的因素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八股取士的科举制度,一个是一衙两制的官吏制度。
由科举挑选出来的官,大都懂的是四书五经,诗云子曰,但这些知识对于处理行政、律法、钱谷这些每日里的政务基本没什么用。所以,这些官实际上的作用只是签字画押而已,下面的吏想要欺瞒哄骗这些官自然手到擒来,小菜一碟。
而且,吏这个行当大多还是世袭的,父以是传子,兄以是传弟,所以各地的吏无不是盘根错节,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这就是所谓的官无封建,而吏有封建。
这是吏难治的第一个原因。
吏难治的第二个原因是一衙两制。
官员属国家编制,由国家任免,由国家提供的俸禄供养;而吏不进入国家编制,不由国家聘用,不由国家薪金供养。吏归衙门的主官任用,他们对使用他们的主官负责。一位官员到任,带来一批吏;一名官员卸任,带走一批吏。
这么一来就产生两个弊端。
一个弊端是因为不在编制之内,所以朝廷无法考察、管理和考核这部分人。
另一个弊端是这部分人没有任何保障,所以贪污受贿、以权弄法是必然的。天下有一介不取之官,而无一介不取之吏,说的就是这个。
很多人都清楚这些弊端,但毫无办法,因为要治本,那首先就要废掉八股取士的科举制度,但这可能吗?
这六号领政令到陈启立手是一起到的,但正式颁布是有时间间隔的,而且各个地区的时间间隔还不一样。
看到第三号领政令之后,鹿太公鹿善继父子俩不管心中情感如何复杂,他们对这位领政大人是极为钦佩的。
第一号、第二号和第三号领政令都是要烧钱的,鹿太公父子俩多少明白了那位领政大人为什么会放太子南归。
这是平地起高楼,地基要用银子填满,但这楼太高了,所以大不了,目前只能在山东山西北直隶盖。
刨除情感因素,他们对陈海平在京城的作为是很激赏的。在他们看来,那不是偏而不激,而完全是中正平和。
看到第四号第五号领政令,鹿家父子心中对那位领政大人依然是支持的,但看到第六号领政令时,他们坐不住了。
望之深而责之切,这是他们对这个新政权现在所抱持的情感。他们无法理解,也更担心,所以他们来了。
这时,鹿善继道:“靖之兄,对陈领政大人,我和父亲都是深为期许的,但孔家之事,不知靖之兄是怎么看的?”
成基命早就猜到这父子俩是为什么来的,但他还是沉吟一下才道:“这件事领政大人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作出过解释。”
鹿太公问道:“那你就没有问过他?”
成基命道:“我问过,但领政大人说他还没有想好。”
鹿太公吃惊地道:“没有想好就这么做?”
成基命道:“太公,领政大人并没有做绝,封号废除了,还可以恢复嘛。”
父子俩吃惊地看着成基命,鹿太公道:“靖之,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
成基命道:“太公,你们是没有和领政大人接触过,他这个人虽然年轻,但为人平和有礼,稳重端方,这等大事一定是有通盘考虑的。”
这真是太奇怪了,父子俩又对视一眼,鹿善继道:“除了靖之兄,他们的人就没有质疑的吗?”
轻轻摇了摇头,成基命问道:“太公,你们知不知道孙传庭孙大人?”
鹿太公道:“怎么了?知道。”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又道:“孙传庭也是山西人。”
点了点头,成基命道:“孙大人是领政大人的妻舅,听说他是唯一可以质疑领政大人的人。”
微微皱了皱眉,鹿善继问道:“靖之兄,你不是说他为人平和有礼吗,又怎会如此霸道?”
成基命道:“伯顺,你误会了,他不是霸道,而是威望太高了,其他人根本就想不起要质疑他的任何决定。”
鹿太公吃惊地问道:“他多大?”
成基命道:“今年二十七岁。”
鹿太公摇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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