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你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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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那被唤为老江的男子无力摆了摆手,“哎,别提了,我家娘子让我去趟愈心堂,不过那家药铺已经关门停业了。”
这下大伙才知晓这消息是为真。
“红尘!红尘你给我出来!出来啊--”
静寂安详的后院,只因这一声声不间断的呼唤而得以破坏,着急毫无耐心的叫唤一声高过一声,仿佛下一刻若是无人前来接应,那等来的将是此人的撕心狂然。
陌城宇在后院里不断奔跑着,快速移动的双足毫无章法,双眼在四周来回寻找着红尘的身影,绑在脑后的长尾随之飘逸而动。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红尘竟然会这样说离开便离开,而且把自己丢了下来。
可恶!刚才若不是瞧见时香染月在收拾包袱,并从她们口中得知这愈心堂即将关门停业,恐怕他还不晓得自己已经被人丢下不管了。
“红尘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给我出来!”
陌城宇站在小径中央,双手捂在唇边,希望那人能听见自己的声音。炎热夏日在头顶上无情照射着,额头上的湿汗却难以熄去内心那份焦急而生的狂躁。
“该死的你究竟听见了没有,不许你丢下我知不知道!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喘着气,看了看前头,再看了看后头,望着依旧空荡无人的院子,突然之间陌城宇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是绝望。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自身手的长廊传来,陌城宇心头一颤,连忙速速转过身去。
“不用再喊了,红尘他并不在愈心堂里!”
辞砚缘一手摇着扇,慢条斯理的从长廊转角走了出来。
刚才在花园那悠心散步着,不久却听得一阵急令叫唤,而且唤的人还是他那宝贝妹妹,于是转了方向前来一见。见得是眼前这少年在浪费力气,便好心出声提醒道。
不想再次从别人口中得到红尘不再的消息,青稚的脸上微微发白。这下陌城宇更为着急了,赶忙大步朝辞砚缘走去,立于跟前,“那你可知红尘他人现在哪,快告诉我,我必须去找他!”一旦找到红尘,他定得好好骂他不可。
辞砚缘挑眉看向他,神情故作诧异,“难道你不知道吗,红尘已经不在北粼国了!”
“什么--”
太过讶异,以至于忘记了心中那份惊慌,可下一刻,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顿时布满了怒火。
脸色一阵阴霾,咬牙切齿道,“你说的不在北粼国,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想的那般,他离开这里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瞪大的双眼,微启的双唇只因难以置信。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在红尘的计划之中,他始终是个不被需要的那一人。
与爷爷逃亡这么多年时间,他从不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半点怨恨恐惧,填满心中的唯有复仇一愿。为了不被人认出来,不敢上街凭着真本事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就怕给自己和爷爷招来杀生之祸。
他知道行窃不是好事,身份尊贵的他又岂能任自己做出这等有*份的事情,奈何那日,爷爷身受重病的折磨已是不可再拖,万不得已后才会出此下策。
行窃数次,心中满是愧欠,心想有朝一日待他平了心中仇恨,定当回来报还。
那醉听楼的老板娘明知道他前来醉听楼并非好事,可总是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感激,主动上前请领膳房打手一职作为报答,怎知竟是被无情的拒绝了。
直到那日,无计可施的他只好再次向他人腰间伸出黑暗之手。本来,红尘并非是他下手的目标,这靖桐县里会戴着斗笠出门的,也就只有那位愈心堂的丑当家了。
关于此人的传闻,他自是听过的。而对于相貌这般丑陋的人,他更是连碰都不会去碰一下。可是,正当自己准备寻找更好的目标时,耳边却传来他那极为温暖的声音。
那一刻,他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想法,唯一记得的是,那人与身边俩丫鬟所说的每一句皆在脑中不停的回响,字字句句那般深刻清晰,不可思议的美妙。
不知不觉,步步朝他靠近的自己都恍然未觉,直到那一声润耳的话语真真切切如此靠近的在耳边响起时,他才知道自己早已站在他身后。
“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这醉听楼的老板与在下是为好友,于是盛情款待,但面对这一桌的琳琅佳肴,在下真是力不从心可又不愿伤了好友的面子,所以,在下是否有幸请小公子一同用膳?”
原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料开口却是请他一道用膳。同桌而食的那日,红尘至始至终不曾向他提过任何疑问,只是不断将美食夹置他碗里。
“那他现在人在哪,不是要我喊他一声师傅吗?那就给我回来啊!只要他立刻出现我眼前,我立马拜他为师,他要怎样都行!”
当初是谁笑着让他喊他一声师傅?
是谁将他带来这里教他习武练剑让他拥有不是亲手足却胜亲手足的兄弟情?
可又是谁在他决定跟随他身边左右却无声无息离自己而去?
望着陌城宇那瞬间苍白无比的面容,辞砚缘心中微微摇了摇头。
果真不出尘儿所料,莫怪尘儿离开前再三嘱咐自己,断不可对其开这等玩笑,眼下这便是最好的理由。
哎,看来这一场赌局,又是他输了呢。
“混蛋!红尘你这个大混蛋!”
心中怨愤交加的陌城宇终于承受不住的仰首大喊,只是这一声骂却让眼前的辞砚缘皱起了眉头,神情有些不悦。
“看样子我是不需要告诉你关于尘儿的下落了。”
说罢,辞砚缘转身便欲离开。
陌城宇闻之一愣,但身子比想的还快,速速上前将他拦下,早已忘却眼前这人是盛祁国万人之上的丞相。
“他现人在哪里!”
念他年幼无知,辞砚缘决意不与他计较,也深知他不过是被自己逼急了,这才将红尘交待的事情全盘脱出。
“尘儿现在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故而不得不离开,不过他将你托付于我,让你随我一同回盛祁,待他事情处理完毕后自会回盛祁与你相见。”
说到这,辞砚缘心中亦是微有几分怨言,因为就连他这个亲大哥也不知晓尘儿所谓的重要事情究竟是为何。
绝望的心正承受着被抛弃的痛楚,不想这突来的一语与希望令陌城宇忘记了思考。
将你托付于我……盛祁相见……
“这么说,红尘并不是要丢下我不管的,是不是?”
至始至终,他最为在意的,不过是如此而已。
眼前这十二少年,明明是一副呆愣的表情,可那眼底却已是渐渐浮起的欢喜,不觉间缓缓扬起的唇角透露着内心的欢喜。
手中的扇子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敲,辞砚缘轻笑道,“还站在这作甚,快去收拾东西吧,午时我们便将出发回盛祁了!”
被这么一敲,陌城宇霎时清醒了过来,再次确定红尘并未将自己忘记,这才背过身去,神情一改又恢复以往那副别扭样,“我就知道他不敢这般对我!”
说着便往自己的住处赶去,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就怕自己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待陌城宇回了自个房中时,只见爷爷早已在屋里头为自己收拾着衣物。
“爷爷,你这是……”难道爷爷他--
一股念头乍然在陌城宇心中浮现,果然,只听陌爷爷急忙说道,“我在收拾可用的东西,方才辞大人说要将我们爷孙俩一道回盛祁。”
“什么--”
可恶!他竟然被那家伙给耍了!
不知方才发生何事,陌爷爷将几套衣裳收拾好后,这才看向身旁一脸愤然的陌城宇。
“城儿,午时我们就要前去盛祁,那,你是不是也该去和平心他们道个别了?”
还沉浸在方才的怒意之中,耳边突然响起的平心二字令陌城宇刹然为之一愣。
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向这里的,待陌城宇回过神来时,只见平心等人早已站在那头等着他前来。
似是也已知晓陌城宇要离开的消息,少年们脸上的神情显得分外失落,眼里是极深的不舍。
虽说和大伙在一起的时日不长,但彼此之间的坦诚与交心,陌城宇早已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弟兄。
男人之间的友情比女人的爱情还来得奇妙,如果看对方不顺眼,就想用拳头训斥对方一顿,可一旦承认了彼此的实力,即便是初次相见,感情也甚似亲手足。
所以,习惯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打打闹闹,这突来的离别,又岂能不感伤。
++++++++++宠你无罪+++++++++++++++++
“你、你再说一遍!咳咳……”
刹那间激烈波动的情绪引得气息不顺,赫连然熙脸色苍白无血,一手捂住心口,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听得的消息。
世衍低首跪在赫连然熙跟前,“红尘公子已和晴悠姑娘双双私逃。”
双眸微睁,捏在手上的信纸飞落在足边,无力支撑的身子倒向榻背。
最为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他终是行向一个自己怕是永远也寻不得的天涯海角。
疼。
心,好疼。
四年刀残,怎么也比不过这刺心之痛。
一手揪紧着衣襟,唯有如此才可让自己微喘过气来。
“主人!”
世衍赶忙上前,可无论自己如何呼唤,总不得他之回应。
赫连然熙双眼大睁,丝毫不眨,毫无焦距的眼神竟让世衍顿时一阵心惊。
唯恐这突然的消息让主人有了差错,世衍连忙奔出欲将洛司倾寻来。
空洞无神的双眼不知望着何处,一滴泪悄然而下。
“洛司倾!洛司倾!”
世衍奔跑而出,双目不断寻找着那一道身影。不想素来随传随到的洛司倾今儿却似消失了一般,怎么也不肯现身。
“洛--”
正想再大声唤洛司倾出来,世衍猛转身过去,竟见得那家伙就在自个身后的不远处。
不等世衍开口,洛司倾只是淡淡一句,“你将人抱到那药房里。”
一得指令,世衍自是一刻不怠,连忙回至赫然房中,将人抱去药房。
小心翼翼,世衍将怀中的主人轻置在软榻上,只是那双眼依旧无喜无悲。
世衍环望四周,正想寻向洛司倾,却见这药房里头早已变了模样。
不知何时,里头的草药皆是一空,更不见那颗颗珍贵的夜明珠,有的,是那无数燃着烛火的行愿之莲,那般明亮。
“主人!主人你快看,是行愿莲,是行愿莲啊!”
不知为何,世衍只觉眼前这点点行愿莲火定可为主人带来好运。
行愿莲自耳声声响,眼睑微颤,却不见赫连然熙身有所动。
就在这时,一道琴声骤然响起。
世衍这才发现,这药房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纱帘,隐约见得一道身影暗藏其后。
只听那琴声松沉而旷远,清冷入仙,而手指下的吟猱余韵、细微悠长,时如人语,可以对话,时如人心之绪,缥缈多变。可惜此时的世衍却无心于琴。
“你是何人!”
纱帘而后,那人双手快速拨动琴弦,双眼却透过那纱帘紧望着榻上的身影。
“呵呵,世衍哥哥昨晚选中了我,我这自然是前来与世衍哥哥探讨琴艺的呀!”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指指拨动的琴声,这一刻,再也听不得其他。
浑然未觉这琴声早已悄然而止,一双玉手终于拨开那纱帘,恍若离别千年的身影再度而现,双眼唯有随之而动。
那人,那身影,那银色面具,一步步朝那软榻而去。
软榻上,在听得那一声后,清醒回神的赫连然熙轻轻身动,一手紧抓着榻沿缓缓而起。
微启的双唇有着太多的诧异与欢喜,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终是停步在他眼前,那人俯靠在榻沿,伸手可及。
俩人久久相望无言,许久,直至那银色面具下划过两行清泪,赫连然熙这才回过神,颤抖的手忙伸向拭去,却烫得心疼。
那双深邃湿润的双眼只容得下眼前这慌乱的男子,四年而后的相见,却听她清晰而道。
“师兄,你骗了我……”
------题外话------
各种支持呀,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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