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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耿长生端着套茶具过来了,唐诗诗自然起身从耿长生手里接过来,说“耿伯,我来吧,你坐下休息会。”
耿长生手中一空,听到唐诗诗话,有些无措看了凌老太爷一眼。
凌老太爷朝着他一摆手说“家里就我们两个老东西了,你就别拘束了,听这臭丫头!”
耿长生乐颠颠坐下了,自从凌卫国走了之后,林美娟入狱了,凌浩早就搬出去了,所以家里佣人大多都遣散了,就剩下他们父子,还有一个厨子,两个保姆。今天凌老太爷说是要跟少夫人谈事情,不想被人打扰,所以他就给厨子保姆都放了假,连耿洋也被他打发出去办事了。
唐诗诗熟练用那套茶具泡起茶来。
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洗茶泡茶,动作优雅而又娴熟,如行云流水般,一看就知道是深谙茶道高手,不禁摸着胡子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耿长生凌老太爷身边多年,虽然不是跟凌老太爷一样精通,但是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一些,看唐诗诗动作优美,心里为凌睿欢喜,这样有教养媳妇,不输那些大家闺秀分毫。
尤其是耿长生想起凌素素,心里对唐诗诗加刮目相看。
“爷爷,请喝茶!”唐诗诗将一杯茶恭恭敬敬双手递给凌老太爷,这是她嫁给凌睿后,第一次给凌老太爷敬茶,所以特别郑重,因为她知道,凌老太爷这些方面,是个十分讲究人。
“嗯!”凌老太爷欢喜双手接过那杯茶,仔细看了看,轻轻吹了会,抿了一小口,赞叹道“好茶!”
唐诗诗笑笑,给耿长生也倒了一杯,双手送上“耿伯,喝茶!”
耿长生局促擦了擦手,小心双手接过来,说道“怎么敢劳烦少夫人给我倒茶。”他虽然双手接了那杯茶,却并没有马上去喝。
唐诗诗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不以为意说“什么少夫人不少夫人,我只当你是位长辈,可没跟你见外!”
“这臭丫头,就是这性子,你就别磨磨唧唧了。你凌家这么多年,这杯茶,当得!”凌老太爷对耿长生说,心里却为唐诗诗自然亲切性子所喜,难怪这丫头轻易就收住了君家那一大家子心,这样丫头,让人不喜欢都难!
“哎!”耿长生这才将那杯茶端到嘴边,小小喝了一口,忙道“好茶!好茶!”
凌老太爷跟唐诗诗相视一笑。
“丫头,你昨天去参加陆涛婚礼了?”喝了一杯茶后,凌老太爷状似不经意问起来。
“嗯,去了。”唐诗诗知道凌老太爷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但是猜不透凌老太爷心思,只是淡淡回应了一句。
“哼!那些丢人现眼狗东西!”凌老太爷突然将自己手里茶杯往桌子上一墩,生气骂道。
昨天听到婚礼上那出闹剧时候,凌老太爷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给掌掴了一样,脸面无光。他当然知道这事是凌睿一手整出来,但是没想到凌素素那个不成器竟然做出了那么多不知羞耻事情来!
没想到卫国那孩子,竟然会有这么些个不成器子孙,从林美娟身上,和凌素素身上,凌老太爷算是彻底明白了娶妻当娶贤道理,出身,门第,经历什么都是虚,经不起洗练,不然保不齐就落得跟凌卫国那样下场,被自己老婆跟亲生儿子算计,挣了一辈子清名,死了却要被这些不成器东西糟蹋!
“爷爷,你别动气,她们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人!再说了,现他们也跟我们没关系了。”唐诗诗一看凌老太爷动怒了,连忙规劝道。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她知道,凌老太爷身体状况是不能生气。
“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为了你大伯不值!”凌老太爷说着,眼圈有些红了。虽然凌卫国不是他骨肉,但是两人一起相处这么多年,已经亲如父子,尤其是近他收拾凌卫国房间,发现了里面一本日记,看到他那些隐藏多年秘密跟忏悔,心里是感慨,伤怀!
“爷爷,这些都过去了,别去想了,大伯知道你要是为这些事伤怀,伤了身子话,也会不安。”唐诗诗轻声劝慰着凌老太爷。
“唉!”凌老太爷长叹一声,擦擦眼睛,良久后说道“丫头,我想去看看你叔叔婶婶,你大伯有点东西,我得亲自转交给你叔叔。”
这是凌老太爷今天找唐诗诗来主要目,寿宴那天,唐国端夫妇虽然来了,但是经历了凌卫国那件事情以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凌老太爷倒是让凌悦跟君泽宇去看了唐国端夫妇几回,但是凌悦回来说,唐国端根本没有要认祖归宗意思,就连对凌悦也客气了不少,不如以前那么亲近了。
凌老太爷看了凌卫国日记后,才总算明白这件事症结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那个看起来贤淑端庄妻子,当年竟然做出过那样事情来,陷他于不仁不义,要不是他命长,说不定到闭眼那天,都会一直被蒙鼓里,被自己亲生儿子,一辈子痛恨着!
“爷爷,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跟奶奶一起,还让叔叔跟奶奶流落外面?”唐诗诗不解问。
唐叔叔性子,她十分清楚,如果不弄明白事情始末,就是自己将人给带过去了,也不会起什么效果,说不定会让他们关系加糟糕。
“当年,我为了报恩,娶了卫国妈妈,结婚当晚,才知道,她心里有别人,而且那个人让她怀孕后,不负责任走了。”凌老太爷回想起当年事情,目光有些空远。
“结婚后,我们两人一直分房睡,我工作忙,有时候也很少回家,卫国比预产期整整晚了半个月出生,从时间上算,倒是正常,所以外界都认为他是我孩子。我当时只是将照顾她们母子当成自己一种责任,后来就认识了你唐奶奶。”凌卫国回忆起唐奶奶时候,脸上露出了难得温柔笑容,唐诗诗看得出,凌老太爷是深爱过唐奶奶。
“你唐奶奶是个女中豪杰,性子也爽朗,当时追她人可不少,可是她却选中了我,但是我当时受了别人挑唆,误会了她,以为她肚子里孩子是别人,后导致我们两人分开。”凌老太爷眼睛里染上浓浓伤感,声音也带着懊悔与痛苦。
唐诗诗了悟点点头,对于凌爷爷来说,自己娶妻子生了别人孩子,自己爱女人也有了别人孩子,这种耻辱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这样一说,但是唐诗诗能体会到他当时心中那种痛苦。
“你唐奶奶是个性子特别倔强要强女人,她就那样毫不留恋走了,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我,等我知道自己误会她之后,再想去找她,已经晚了,人海茫茫,她又有心要躲我,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不过,我一直不肯放弃,直到很多年之后,派出去人找到了她,却只找到一抔黄土,和一块合葬墓碑。”凌老太爷说道这里时候,声音哽咽了,他擦了擦浑浊眼角,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唐诗诗说“丫头,让你笑话了!爷爷一想起当年事情,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唐诗诗摇摇头,那块合葬墓碑想必就是唐奶奶跟唐叔叔,难怪凌老太爷会这么伤心了。
等凌老太爷心情平复了一些之后,唐诗诗才开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爷爷伤心过度,颓废了几年,事业倒是有了起色,再后来,就有了你婆婆。”凌老太爷叹息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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