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
我可还记得你那句”以民诬告皇族,可知后果?”呢。
不逼到一定境地,如何能够得到我想得到的结果?
你的行事风格……
你这身姿弱如飘萍的女子,为何行事杀气暗隐,言语利刃深藏,锐如名剑之锋?
为何选择这般当庭掀开,赤裸裸血淋淋将他的不信任展示于众?展示在阿琛面前?
阿琛……受伤必重。
这一刻心绪复杂难言……阿琛若有罪,他会报仇,可是他却不愿意在判词下达之前,如此直接而当面的,将隔离怀疑的刀锋,抢先割伤孱弱的幼弟。
秦长歌慢慢绽开的笑容,冷如冰雪,缓缓叩首,一字一顿的道:“还有三卷,封存于皇家金匮室,除陛下您之外,任何人无权调取,为:内宫侍卫布防交接调动记录,当日值宿内侍卫首领名单,及,赵王殿下和前统领亲笔签字的应到记录。”
“第十一卷,天璧三年二月乙末,内宫侍卫布防交接调动记录。”
“第十二卷,天璧三年二月乙末,当日值宿内侍卫首领名单。”
“第十三卷,天璧三年二月乙末,赵王琛、董承佳亲笔签字交接记录。”
“而,”秦长歌斜瞟萧琛,意有所指,“这三卷,在,陛下手中。”
证实罪名之后的秉持公正的判决,和在首告之前就开始早早的怀疑,那意味,和造成的伤害,是不同的。
敏感细腻的阿琛,会怎么想?
秦长歌垂下眼睫……我要的是什么,你一定在疑惑,你,现在还不会知道。
事情……哪会有这般简单呢?
何况打倒敌手,本就无需心怀悲悯,我若对敌人暖若春风,我的下场只怕早就冷若严霜了。
有意的,沉重的重复和强调,是能给人巨大的压力的。
被震得一片冷凝肃杀的气氛里,秦长歌仰首,逼视萧玦。
这是无声的战场,不见血的搏杀,你,或者我,谁都不可以温情脉脉,你做不到?我帮你。
“请陛下主持公义,助我将证词补全。”
萧玦僵坐于御座之上,瞪着秦长歌……你是谁……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