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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他这样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看穿了她其实是在装晕的事实?
想到这里,她不由暗暗出了一身冷汗,不敢睁开眼睛来看他,只有暗中将自己全身的内力都集中起来,感受着谢麟的动作。
渐渐的,她似乎真的看到了谢麟的动作一般,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说她现在,就像是开了“天眼”一样,虽然双眼紧闭,也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谢麟在做些什么。
只见谢麟一直低头望着她,神情无比奇怪,眼中的光芒更是变幻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他这样,她心里更为的紧张,全身都蓄势待发,只等着他发觉她在装晕的那一刻,便立即发难,将他给制住。
可是纵然她一直等,也等不到他有任何动作,只见他仍然在望着她,忽然间,沉沉地叹了口气。
谢静然更是被他这样的举措弄得一头雾水,心里却是越发的紧张,但这时,却只听他忽然说道:“你到底是谁?我知道,你必定不是我的女儿,但是你到底是谁?”
听到他这句话,谢静然心里不由忐忑起来,心跳得老快。
天,他不会知道她是穿越来的吧?
就在她提心吊胆之际,又听见谢麟的声音响起:“当年你娘亲那个贱人,竟然胆敢背叛我,和别的男人有了苟且之事,所以生下了你这个野种!这些年来,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的野种,竟然跟幽冥宫有了干连!可笑的却是,这么多年来,那个奸夫,却从来没有出现过!有时我也真的想杀了你,但是这样一来,却又会让我苦心筹谋的大业付诸东流,也会让那个贱人产生疑心!哼,没想到我谢麟一代英杰,竟会被这个贱人给玩弄手掌之中,我心里好恨!”
说到这里,他已经是咬牙切齿起来,脸色也狰狞无比,让谢静然看得心里也是不由惊惧了起来。
但她却更加疑惑,谢夫人竟然是和别的男人苟合,所以才能生下谢静然来,这种事情,为什么谢夫人一直没有告诉过她?
并且更让人感到不解的是,谢夫人貌似没有什么厉害之处,为什么谢麟还要一直隐忍着这件事情,而不向谢夫人逼问出那个奸夫到底是谁呢?
什么时候,谢麟竟然这般的忍气吞声起来?
莫非谢夫人也跟她一样,与幽冥宫有着什么关联?
或者更狗血的,她就是谢夫人和上代幽冥宫宫主的女儿?
想到这里,她不由也在暗中失笑,这样的事情,也亏得她能想得出来,若她真是上代幽冥宫宫主的女儿,那么她就不会是圣女,而是直接成为幽冥宫的宫主了。
那么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呢?
她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之后还会说出什么爆炸性的新闻来。
可是,却只看见他朝她伸出他的手来,一把便将她的头发抓了起来!
真的好痛!就算她是真命天女,能够不怕受伤也不怕毒药,但被人抓着头发,也是难受得很啊!
他一脸狰狞地将她头发抓着,咬牙切齿说道:“你这个野种,你到底是谁的女儿!可恨,那个贱人嘴那么紧,背景又那么深,我根本无法逼问出那个奸夫到底是谁!我已经忍得够久的了,所以今日,若不给你这个野种一点教训,我谢麟,岂不是太过窝囊!”
说着,他便拉着谢静然的头发向他靠近,看见他这样,她不由暗暗叫苦。
他到底要干些什么?该不会是想对她欲行不轨吧?
那假如他真的这样做,难道她就眼睁睁地不加以反抗?
可是若她真的反抗了,那么她一切的隐忍,便都完全白费了。
真是一件为难的事情啊!
果然,谢麟将她拉向他的怀中后,便一把将她的衣领揪住,然后奋力向下一拉!
她简直要晕死了,怎么她从穿越到现在,老是重复着这一条道路啊,她的衣领,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给毁坏了。
她欲哭无泪,只希望着谢麟不要太放肆,否则到她忍无可忍的时刻,便休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可是,就在他刚刚拉下她的衣服时,却不知怎么的,从她的头发上面掉下一个东西来,登时便将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那个东西谢静然自然知道是什么,那是一个小小的头饰,便是在很久以前,阙星裔受伤躲在皇宫的时候,临走之前,他送给她的。
虽然她那时对阙星裔没有什么好感,可是那个头饰真的很好看,所以她也物尽其用,拿来装饰头发了。
看到那个东西,谢麟不由变得目瞪口呆起来,呆呆地看着那个头饰,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忽然,他一把将她松开,然后拿起那个头饰,似癫狂了一般叫道:“哈哈,果然不错,果然不错!那个贱人的奸夫,果然是幽冥宫的人!”
如果谢静然能够说话,她也真的是要大笑起来,这个东西可是阙星裔送给她的,什么时候跟谢夫人有关了?
可是谢麟却显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他看了那个头饰好半天之后,忽然惨然一笑,将那个头饰一扔,站了起来,语音也是惨兮兮的:“好,那就算我倒霉,竟然杠上了幽冥宫!罢了,这件事情,我也懒得再管!”
听着他这话,谢静然不由有些同情起他来了,自己的妻子在许多年前便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但他却要一直装作不知道,还要将自己妻子与别的男人生的女儿视若自己的亲身女儿,他的心里,也是很难受的吧?
但她刚刚升起这个念头,便被他接下来说的话给完全驱散得无影无踪。
他冷冷一笑,接着说道:“但是那又怎么样!不管如何,现在的我,都是再不需要那个贱人的帮忙,所以,我要让你这个野种,和那个贱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无比,单是听着,便让人感到全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谢静然刚才对他的同情,现在已经完全不见了,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有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因为这一点,在谢麟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验。
也让她知道,他的至恶本性,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所以,若是日后真要对付他,那她也能丝毫不会手软了。
但奇怪的是,他将这一番恶狠狠的话说完之后,却不再对她做任何事情,便扬长而去。
只留下她满肚子疑团,不懂谢夫人到底有着什么后台,也不懂她的亲身老爹到底是谁,更不懂谢麟为什么突然放过她。
很快,她便又听到谢麟冰冷的声音:“将他们搬入天牢!”
“是,属下遵命!”
他的话音刚落,便立即有人走上马车,一个个将他们向马车下面搬去。
那些人向前走着,目的地正是传说中的天牢,单是看起来便感到阴森无比,更别提自己亲身在里面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天牢里面,谢麟吩咐人将一个天牢的门打开之后,谢静然便听见了陆铭的声音响起:“皇上,皇后娘娘,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自然他们是没有丝毫反应的,只能听见谢麟冷笑的声音:“从今以后,整个秦国再没有慕容玄焱这个皇帝了,陆铭,你可以死心了!”
陆铭愤然道:“谢麟,你这个狼子野心之人,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么?”
谢麟冷冷一笑,说:“那本相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先死!”
说完这话,他便又对他的手下说道:“你们将这四个人弄醒,让他们君臣好好见上一面!”
接着便又是陆铭的怒骂声,和谢麟得意的笑声,然后,谢静然便感觉到自己的鼻端,有一阵奇怪的味道传来,让她恶心得一阵想吐。
耳边传来慕容玄焱三人悠悠醒来的声音,她心知这是那个迷药的解药,于是也装作一副刚刚才清醒过来的模样,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四周。
看到她们醒来,谢麟得意地朝慕容玄焱望了一眼:“皇上,你没想到终有一天,你也能成为阶下囚吧,哈哈!”
看到他这个样子,慕容玄焱怒视着他,怒道:“谢麟,你这个乱臣贼子,先皇特命你为顾命大臣,朕对你也不薄,你怎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对他的喷天怒气,谢麟却只是冷冷望了他一眼,说:“这是天命所归,你不走运恰好碰上了!你要怨的话,就怨你自己没有投好胎,怨不得别人!”
说完这句,他便又对他的手下扔下一句话:“将他们丢到牢里,好好地伺候着,他们还有用,别让他们死了!”
“是,属下遵命!”
那些手下们立即忙不迭地应声答道,谢麟向他们扔下冷冷的一个眼神后,便很是嚣张地扬长而去了。
见得他们远去,谢静然慌忙凝好内力,查探着天牢的四周,待到终于不能感觉到丝毫谢麟的人的气息后,这才转头去对慕容玄焱说道:“玄焱,你怎么样?”
慕容玄焱叹了口气,说:“我的内力全部没有了,真想不到我这次竟然阴沟里翻船,被谢麟给算计了!等到我能出去,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然后,他望向上官铭语他们,说:“你们的内力,是不是也没有了?”
上官铭语点了点头,脸色黯然,接着,他便望向了陆铭,问道:“陆铭,在我们离开京城的这些天里,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陆铭脸色微微一变,也是变得黯然无比,然后他便一下子跪了下来,对慕容玄焱说道:“皇上,都是微臣办事不力,请皇上恕罪!”
见得他这样动作,慕容玄焱不由失笑:“我们现在都一样成了阶下囚,还讲什么罪不罪的!你且说具体点,这些天里,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是,微臣谢过皇上!”
陆铭答了声后,便接着说道:“都是微臣大意,所以才被谢麟给夺了军权!这些天里,谢麟一直在装病,微臣以为谢麟真的病了,于是便对他放松了警惕,岂止他却趁微臣大意之际,用同样的方式将微臣迷晕,然后,便将微臣抓到了这里!可恨我的兵符,已经被谢麟那个反贼给偷走了!多亏霓云机警,早便躲回了娘家,才没有落入谢麟的手里,可是陈大人和秦大人,纵使对此事心知肚明,但兵权在谢麟的手里,他们也不能有丝毫的举动!一切说起来,都是微臣的错,所以,就算皇上不惩罚微臣,微臣也是难辞其咎!”
听得他的话,慕容玄焱微微一皱眉,说:“陈大人和秦大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陆铭点头道:“不错,这件事情,秦大人和陈大人都知晓的,但是现在谢麟手握兵权,朝中众臣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得他的话,慕容玄焱的双眉皱得更紧,叹了口气,说:“而他此番将朕给囚禁在这里,应当就是需要朕亲手拟的圣旨吧!要朕将皇位禅让给一个皇族子弟,再让他成为谢麟的傀儡,谢麟这一手,还真厉害!”
陆铭神情更是痛楚十分,磕头说道:“都是微臣的错,微臣万死难辞其咎!”
“陆铭,你不要自责了,一切都是谢麟老谋深算的结果。”
慕容玄焱走上前去,将陆铭扶了起来,接着便望向上官铭语,说:“铭语,你的智计,在我们之间是最厉害的,你有什么好办法?”
听了慕容玄焱这么说,上官铭语却没有回答,他转头朝我看来,微微一笑:“不知娘娘觉得要如何?”
他还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想起她来了,听了这句话,慕容玄焱也露出恍然的表情,而陆铭和南宫静泓,则仍是一脸的茫然。
他们两个不知道她身为真命天女的秘密,所以自然会有着这种神情出现。
慕容玄焱一脸惊喜加意外地看着她,说道:“然儿,那些迷药对你没用?”
谢静然笑了笑,说:“上官铭语都这么说了,你觉得呢?”
听得这句话,慕容玄焱顿时也笑了起来,说道:“那好,一切就都靠你了!”
谢静然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先不说我跟他也有着私人仇怨,秦国的事情,我也要管的,不是么?”
这时南宫静泓仿佛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而陆铭却仍是一脸不解地对她说道:“娘娘什么时候有着那么深的内力,谢麟的迷药,也对娘娘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听到他这样说,南宫静泓不由失笑,接着便说出一句让大家都大跌眼镜的话来:“然然,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个冒充端木夜歌心腹来捉弄铭语的,应该就是你吧?”
他的这句话还真是说得可恶,原先上官铭语肯定也知道了那个人是她,但是为了不说出来让大家难堪,所以才一直假装不知道,但他现在这样一抖出来,到底要叫她们如何自处?
看得她脸色尴尬,上官铭语笑了笑,说:“陆铭,其实娘娘,就是传说中的真命天女!”
“真的?”
听着上官铭语的这句话,陆铭不由张大了嘴,一会望望她,一会又望望上官铭语,一副明显不能接受的模样。
接着,便只听见他讷讷的声音响起:“娘娘,你真的是真命天女?可是……可是你……”
“我什么?”
看到他这样,谢静然也不由兴起了一种想捉弄他的念头,于是便笑着望他,看看他这样结结巴巴的,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听得她的话,也不再结结巴巴了,而是脱口而出:“娘娘,假如你真是真命天女的话,为什么你没有武功呢?”
原来他一直疑惑的是这件事情,谢静然不由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武功呢?”
听得她这话,陆铭愣住,她却笑了。这个样子的陆铭,还真的有几分对她的胃口呢。
的确也只有他,才能接受陈霓云,并且,还似以前那般爱着她。
忽然,陆铭不由大叫道:“娘娘,这样说来,谢麟对你下的迷药,应该是一点用也没有了?”
谢静然点头笑道:“是啊,所以,这就是上官铭语打的如意算盘了。”
听她这样说,上官铭语不由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而陆铭却再度叫了起来:“太好了!既然娘娘的武功没有失去的话,那么谢麟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啊,不对,不对啊——”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说着的话,一脸凝重地转过头来看她,说:“就算娘娘的武功没有失去,但是又怎么样才能对付谢麟!难道要等着谢麟来天牢里面,娘娘再对付他?但是那样一来,胜算又会很低的,那又该怎么办?”
谢静然对他一笑,说:“谁说我没有办法对付他?就算他不来天牢找我们的麻烦,难道,我就不能出去找他的麻烦么?”
“啊,你是说——”
陆铭再度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让谢静然和其他三人都不由朝天翻了个白眼。
天他好歹也是个将军,怎么就这么不稳重?嚷这么大声,难道想将谢麟的人引来么?
但陆铭却丝毫也没有顾及他们的反应,而是径自叫着:“我知道了!娘娘必定有着极高深的武功,所以,娘娘肯定能够很是轻易地出入天牢!哈哈,这样一来,谢麟肯定死定了!”
见他终于“开窍”了,谢静然才在他的肩膀上一拍,语重心长道:“陆铭,你真聪明,上官铭语就是这样打算的!”
见着他们四人都是一副极其严肃的表情看着他,但是眼里却明显有着戏谑的笑意,陆铭再怎样胸无城府,也是知道了他们原来一直在捉弄他,于是苦笑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了,我知道我笨,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但我现在总算知道了,所以你们也不用再继续这样了吧?”
说完这席话,他又嘻嘻一笑,恍若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看到他这个样子,他们四人不由也失笑了起来。
谢静然自然知道,以前慕容玄焱、南宫静泓、上官铭语,还有陆铭,少年时代都是一起度过的,感情之深超过外人的想象,所以在他们之间,才会没有那么大的君臣之别,而能够毫无顾忌地在一起说笑。
看着眼前这副情景,谢静然也不由自心底为慕容玄焱感到高兴。
能够拥有着这样的兄弟,在这般危险的时刻仍然一直坚守在他的身边,这样的人生,才是无憾的吧?
而她,身为慕容玄焱的妻子,自然也是应当不甘人后。
她望了望天牢外面,只见这里安静得很,除了她们五个人,便再无一人了,的确是行事的好时机。
于是她立即说道:“好了,现在也应当到了我行动的时候了,你们就先预祝我马到功成吧!”
听得谢静然的话,陆铭首先表示出关心:“娘娘,你现在就去啊?要是谢麟有准备怎么样?”
谢静然朝他一笑:“怎么,你对我的武功没有信心?”
“不是不是,娘娘你误会了!”
听到她这么说,陆铭慌忙分辩,脸都几乎要红了。
看到他这样子,她们四人又不由笑了,慕容玄焱拉住她的手,眼中满含关切地看着她,千言万语只凝为一句:“然儿,你小心了。”
“好的,你就放心吧!”
谢静然朝他一笑,示意他不要担心,便又对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安慰似的笑笑,便朝天牢边走去。
这时陆铭又叫了出来:“娘娘,难道你要用武功震碎天牢的门出去么?”
谢静然很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以他这样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性格,到底是怎样爬上将军的高位。
他也许是察觉到她眼神里的内涵,也很是尴尬地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难道不是么?”
谢静然现在已经懒得理他了,没有再看他,便走到天牢的门边,暗暗凝聚内力。
只见随着她内力的凝聚,她全身的骨头和肌肉,仿佛也在渐渐的变小。
开始比起牢门,她的身体大了许多,可是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她的身子却变得只有牢门那么大了。
直到此时,她才向前走去,从牢门的空隙中钻了出去。
轻而易举,没有一丝的艰难。
而走出天牢之后,她的身子却又恢复了平日那般大小。
见到这副情景,他们四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慕容玄焱笑道:“然儿,你的武功真的进步好大,既然这样,那你这次去找谢麟,我就放心了。”
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也是一副终于将心平安放回心房的模样,他们还没有说什么话时,却只听见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你的武功……你的武功,怎么可能这么高!这可是锁骨术啊,失传了这么久的锁骨术,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天啊,天啊……”
见他这样一惊一乍的样子,谢静然已经是彻底无语了,自然不会再答他的话。
只听见上官铭语的声音响起:“陆铭,你怎么突然傻了?皇后娘娘可是真命天女,这种武功怎么可能不知道?”
还好上官铭语替她回答了这个白痴问题,不然她还真是会被陆铭给纠缠死。
她没理会一脸恍然大悟神色的陆铭,便对他们说道:“我走了,你们就等着好消息来吧!”
说完这话,我便朝天牢外面走去,身后再度传来陆铭若有所思的声音:“原来如此!皇后娘娘是真命天女,自然有着这么好的武功,我怎么竟然忘记了呢……”
她走出天牢,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她怎么能这么大意,她有武功的事情可是最大的底牌,就算这次是去找谢麟,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不能将它暴露,所以……
她唇边勾起一抹轻笑,脚下轻掠,便来到了一个黑暗处。
然后,她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将它倒出来,轻轻铺到了脸上。
等她从那里再重新走了出来后,她已经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只是普普通通的容貌,无论在哪里,都是属于别人一看,便会轻易忘记的那一种。
她一步一步朝天牢的门外走去,显然是谢麟对那些迷药的功效非常有着自信,所以这里的守卫并不森严,只有着四名小卒在看守。
并且那四名小卒也是明显不将她们放在眼里,一个个懒懒散散,不是无精打采地倚靠着墙在休息,就是望着外面发呆。
这样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于是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了过去,在他们还没有反应之时,便用风一般的速度,将他们的穴道完全点住!
他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都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再没有丝毫的意识。
见到他们这样,她便大步朝牢外走去,外面更是一点防范也没有,她一路走得很是畅通无阻。
出了天牢之外,谢静然并没有直接前往相国府,而是先来到京城里一个普通的百姓家里,顺手在晾衣杆上“拿”了一件衣裳。
然后,便来到一个杳无人烟之处,将她自己的衣服脱下,换上了她拿来的那件衣裳。
现在的她,已经由原来的谢静然,变成了一个相貌平凡的年轻男子,就算慕容玄焱看见她,也是绝对认不出她来了。
直到这时,她才放心向相国府的方向掠去,很快,便来到了相国府的庭院外面。
这里还挺安静的,也没有什么人在防守,真看不出来,到了这时,谢麟还会这般疏忽,也不知道他是太低估慕容玄焱的实力,还是对自己的力量太过自信。
她刚刚才翻过院墙走进相国府,便只听见从内院中传来一个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那个声音很是熟悉,让她只是一听,便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是谢夫人的声音!
谢静然心里一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令得谢夫人会哭得这般伤心。
她加快了脚步,只想去她现在所在的房间看看,就算不会给她安慰,起码,也能让她的心里安心一点。
但她还没有走到那里,便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恶狠狠响起:“你休想我会放过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你和别的男人的野种!你竟然还好意思来求我放过她,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
竟然是谢麟!
我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沉不住气,把这个隐瞒了十八年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料想应该是他自己觉得,秦国的政权已经胜券在握,他再没有任何理由去害怕幽冥宫的人,所以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他这般说,谢夫人惊惧的声音响起,谢静然慌忙掠到屋顶,只见谢夫人此时正跪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而谢麟却稳稳当当坐在太师椅上,冰冷的眼神直直望着谢夫人。
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心里不由燃起一丛怒火。
不管如何,谢夫人对她总是关心的,而谢麟给她的,却只有冰冷、伤害和利用!
所以,就算不是为了慕容玄焱,也不是为了她自己,只为了谢夫人,她也绝对不能放过谢麟!
“哼,你这个贱人,竟然问我怎么知道!”
听得谢夫人的话,谢麟冷笑着站了起来,极为不屑地瞧着跪在地上的谢夫人,恨恨说道:“你与我新婚之夜那晚,用迷药将我迷倒,再用自己手上的鲜血滴在床上,冒充处子之血,你以为我都全部不知么?并且,那个野种才七个月便生了下来,你说,她会是我的女儿么?
”不过我那时当然不会揭穿,我还要利用你老爹的权势和你娘家族的威望,才能顺利当上相国呢!不过现在,整个秦国的江山已经在我手中,你对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我自然不用再装作什么事情也不知晓!我告诉你,你和那个野男人生的野种,只有死路一条!若你想陪她,你尽管去死,我不会拦你的!“
他竟然说出这等绝情的话来,使得谢夫人的表情更为的绝望,眼泪也流得更为的汹涌。
她抬起头来看着谢麟,颤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这些年,我对你怎样,你都全部不知道么?还有我们岳家,为你又做了多少事情,你怎么全部都丢在了脑后?“
谢麟仍是冷冷望着她,冷笑一声,说:”是么?依我看来,你那时之所以嫁我,还是因为你肚子里的野种瞒不过世人,所以才拣了我来当她的便宜老爹吧?而你对我怎样,料想也是再见不到那个野男人,所以没办法才对我好!而你们岳家为我做的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夫荣妻贵,是每个女人都希望的事情,你自然也不例外!“
谢夫人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没有想到他会连这般无耻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良久,她仿若终于死心一般,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声音淡如清风:”我知道了!我只恨,为何当初竟没有看穿,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既然你对我无情,我自然也用不着顾及夫妻情分了!我岳如儿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你谢麟的任何事情,都再与我无关,便算是死,我也不愿与你扯上任何干系!“
听得她的话,谢麟冷笑:”我求之不得!你这个贱人最好离我远远的!一看到你,我就想起那个让我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的野男人,还有那个野种,也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那些年的窝囊!所以,你要是真的想跟我划清界限的话,就最好快点走,免得在这里让我看得心烦!“
”好,那我走,只是,你以后千万别后悔!“
谢夫人双眼恨恨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来。
可是,却只换到谢麟的冷笑:”哼,我会后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最好快点给我滚,别等我对你用粗!“
谢夫人眼中的光泽彻底黯淡了下去,显然是对谢麟也完全灰心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了整原先被她弄乱的衣裙,身形笔挺地站着。
直到此刻,谢静然才终于发觉,原来谢夫人真的是一个仪态万千的美人,而不是以往她先入为主一般认定的,她只是谢静然的母亲。
此时的她,骄傲地站立着,有着一种令旁人都不由自惭形秽的端庄和高贵,将一旁的谢麟很快便比了下去,也越发的衬托出谢麟的卑劣无耻来。
谢夫人只是淡淡望了一眼谢麟,什么也没有说,便径直朝门外走去,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眼见得走远,谢麟仍是不甘地盯着她的背影,旋即,冷冷道:”哼,还装什么高贵,不就是一个贱人么?还敢说我会后悔,我不妨挑明了跟你说,娶了你这个贱人,才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看得他还在这里侮辱谢夫人,谢静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心里对谢麟的不满也越发的深了起来。
尤其,她还知道了他不是她的父亲,也知道了他一直都很想将她杀死,所以,无论她对他怎样,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吧?
说完那句话,谢麟便又再度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放在一旁茶几上的茶杯喝起茶来,眼神中却闪耀着一种令人心惊胆跳的阴狠光芒。
真不知道他现在又在这里想着要害谁,但可惜的却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她轻轻呼了口气,脚下微点,便从屋顶上离开,如同一只乳燕一般,轻飘飘自敞开的窗户中掠进房里。
谢麟还在低头沉思,根本丝毫也没有注意到她出现在这间房间里。
而她已经趁他分神之际,脚下没有丝毫的停顿,便掠到了他的身前,一把便将手切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一惊,慌忙抬头来看,却只看到她这个”陌生的男子“,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见他这样,她沉声道:”不要说话!否则,我要让你身首异处!“
听得谢静然这样的警告,谢麟眼里更是有着一抹恐惧,慌忙低声道:”你是谁?“
谢静然唇边掠起一抹轻笑,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就行了!“
他强自镇定着,但声音里面却仍是有着一种无法掩饰的颤抖:”你……你是谁派来的刺客?慕容玄焱,还是赵挺?“
”赵挺?“
听到他提起这个久未听过的名字,谢静然心里一动,似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从来没有被她重视过的问题,但这个念头,却又转瞬即逝。
听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谢麟眼里掠过一道阴狠,咬牙切齿道:”哼,我就知道是赵挺那个老匹夫,这个忘恩负义之徒——“
眼看谢麟有破口大骂的趋势,谢静然切在他脖子上的手蓦然收紧,冷冷道:”你给我住口!再敢啰嗦,信不信我就把你给杀了?“
”赵挺派你来干什么?“听得谢静然的威胁,谢麟总算收回了一直骂着赵挺的话语,转过来跟她说起正事来,”要是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尽管开口便是!“
谢静然轻笑一声:”我不要钱,我要的,只是给你吃下这个东西!“
说着,谢静然便拿出一颗火红色的药丸来,在谢麟的眼前晃了晃。
看到这颗药丸,谢麟眼里恐惧一闪:”这是什么东西?毒药?你休想我会吃下去——“
但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巴便再也无法闭上了!
只因在这时,谢静然已经趁着他说话的当口,一下子便将这颗毒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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