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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诚语塞了会儿，说：“不能。它本来就是防止车祸时惯性把人抛出去的，不能系得很松。”
姒今纤瘦的身子被勒在里面，就好像是一大条封带压住了一张纸片。他时而看看路况，时而又回头看她，终于在下一个红灯的时候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递给她。
这次她醒得慢，缓缓地睁开眼，茫然看着他：“怎么了？”
周思诚垂眸看她的肩膀：“把衣服团起来，抵在你肩膀旁边，可以把带子撑起来。接下来还要开一夜才能到，你想就这么睡么？”
姒今唯唯诺诺地接过来，试了两三遍才成功卡住，双手小心地离开那团衣物，僵着肩膀不敢动了，扭头去看他。
周思诚没缘由地想笑，点点头继续开车。
姒今咬了下牙继续睡。
却睡不着了。
感觉就像是鹤年当年教她认字的时候，明明简单得人人都会的事，到她这里要从头学起。她冷性，可也不是不会感到窘迫。
回到上海已是清晨，周岳和孙清岷两个人都早就在周思诚家楼下等着了。孙清岷一见到姒今，跟见了祖宗似的扑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今丫头哦，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再不济带上我，也比这小子强啊！”
姒今臂上还搭着周思诚的那件外套没来得及还，站在原地听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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