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百七十章 疾风劲草(二),大明望族,雁九,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哪里那么巧这消息就落在有些亲戚关系的何泰之耳朵里?
“今日在浣溪沙会友碰上张鏊便寒暄几句,待分开后,陕西会馆的张江航与我说的。他说是在会馆里听说的,有人因是陕西籍而去拜见刘太监,遇着了张鏊。”
何泰之看了看沈瑞的脸色,道:“还说张鏊先拜了李阁老,不晓得是不是被李阁老所拒,调头就去拜了刘瑾。他们都说,到底是张元祯的孙子,一般的钻营做派。”
何泰之并没有模仿那些人不屑的语气,却是叹了口气。
当初张元祯在吏部侍郎位上,为了争尚书,确实四处钻营。
身为李东阳的人,却联姻谢迁,掉回头又去与外戚张家牵线,仗着座师身份让沈瑾娶了当时声名狼藉的张家女。
这种种行径让士人不齿,也同样惹恼了皇上,所以吏部尚书的官帽落在了焦芳头上,而随即皇上又升了王鏊作吏部左侍郎,结结实实的打了张元祯的脸。
张元祯也因此一病不起,最后一命呜呼。
但就因他病后也始终不肯引退,惹得一应御史弹劾,名声也就越发难听,便是病故了还被安上个他因争不得而气得呕血而亡的谣言。
虽此事过去数年了,但作为张元祯嫡长孙的张鏊,仍不免受这名声影响。
如今张鏊去拜见李东阳还说得过去,若果然从李东阳门出来就去拜刘瑾,这可真真是与其祖父如出一辙了。
“今年主考毕竟是张彩。”何泰之道。“他们的意思是,张鏊怕受焦芳一党报复,才去给刘瑾送礼。”
单纯看这一句,是合理的。但是……
沈瑞冷哼一声,“主考官还有靳贵呢!若照他们的说法,这讨好了刘瑾,张彩是不会找碴了,靳贵可是会大大的不喜,难道靳贵就不会卡他一卡?”
靳贵是弘治三年的探花郎,后选詹事府,是标准的帝党。
刘瑾一度想拉拢于他,他当然不肯,结果就被刘瑾寻了由头贬谪。
不过到底是东宫旧人,在皇上那边挂了号的,很快又被皇上放到了礼部。
去年九月靳贵又从礼部右侍郎转到了吏部右侍郎。
沈瑞也曾暗自揣度,寿哥虽然由着刘瑾提拔了张彩到吏部尚书位上,但又抬手楔了个与刘瑾有仇的帝党中坚靳贵到吏部侍郎的位置,这还是留了后手罢。
何泰之嘶嘶吸了口气,道:“这话说的也是。都说焦阁老是张彩拱下去的,张彩未见齐会对张元祯的孙子怎样。但要是真走了刘瑾的门路,靳贵可不会给留面子,听说这位脾气很是刚直呐。”
沈瑞冷着脸道:“这谣言,还指不上冲着谁来的。”
张鏊若只是张元祯的嫡孙这一层身份也就罢了,但是,他还是沈家的女婿!谢家的外孙女婿!
刘瑾在将谢家撵出京城后,又多次清算谢党旧人,更是连诰封都追讨了。这谢家与刘瑾说是不共戴天之仇也差不多了。
张鏊若被扣上为了能榜上有名而去给刘瑾送礼,这名声可就臭不可闻了。
偏偏他文章极好,是有极大可能上榜的!
凭空一盆污水泼下来,竟是躲都躲不掉,造谣之人用心何其歹毒!
此后张鏊这仕途之路不知要多上多少坎坷!
而此举更是一石多鸟。
一来污了张鏊名声,再来收了这样一个无耻女婿的沈家亦成了笑柄!
三来,靳贵虽没在哪个阁老门下,却与杨廷和同是帝党,如今又管着詹事府,是沈瑛的上官。若这谣言传到靳贵耳朵里,必然是要生嫌隙的……
沈瑞咬得后槽牙生疼,拍了拍何泰之,道:“这当真不是小事,我要去一趟杨阁老府。”
随后沈瑞又简单同何泰之说了自己之后的任命,以及登州的官员变动,让何泰之私下去寻林富透个话,让其有个心理准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