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声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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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二三声心跳
袁一溪急匆匆抱着宋栀栀走进沈家山庄中, 寻了一处小院安置,她将宋栀栀平躺放在了床上, 现在的她依旧是毫无意识。
“师兄, 她要被这心魔啃噬了心脉,你可就闯了大祸,心魔看管不力任由它伤害普通人, 可是要去刑堂领罚的, 连我也要被你连累。”袁一溪运起周身法力,纤手按在昏迷的宋栀栀额头, 试图将灵气注入宋栀栀体内, 将心魔逼出。
“我亦没想到, 这心魔贪婪至极, 只会选择神识强大之人入侵, 这小姑娘分明一丝修为也无, 神识应当也弱小,怎会引得心魔不惜受伤冲破我的束缚入体?”韩潜一手搭在袁一溪身上,连哼都来不及哼了, 为她疯狂输送法力, “现在当务之急, 是要将这离魂心魔逼出来。”
“咦, 为何没用?”袁一溪惊呼, 她为宋栀栀输送的法力宛如泥牛入海,一点儿反应也无。
此时的宋栀栀躺在床上, 虽面色红润如常, 但眉心处却隐隐有黑色雾气缠绕, 是心魔入体的象征。
“她全身经脉一处都没有通,这输入的法力太少, 自然对她无效。”韩潜一眼看出不对,“你我二人法力不够。”
“以我们元婴巅峰的修为都无用,还有谁能?”袁一溪没遇见过这种事。
无相宗与人为善,从未做过伤害普通人的事。
现在难道就要有他们两位稳重自持的长老破了这先例?
袁一溪开始慌了。
“这长澹地界,只有一人有足够的修为与法力,能够无视她的特殊经脉,强行将灵气注入这小姑娘体内。”韩潜收了手,摸了摸下巴说道。
“你说的是……”袁一溪已明了韩潜所指之人。
“师兄你在说笑吗?”她柳眉倒竖,不敢置信,“方才沈师侄已传了信给我,沈氏全门上下,无一活口,肯定就是江影做的。”
“你指望让江影帮我们救人?他若真做了灭沈氏满门的事,我们定要想办法诛杀他,为沈师侄报仇。”袁一溪愤愤说道。
“江影……”韩潜提及此人时,倒没有意料之内的厌恶之色,“他来去如风,行踪不定,沈师侄说他还在沈家山庄内,若真杀了人,为何不离开?”
“沈夫人曾是灵祇神教中人,江影应当有所目的,沈家主与沈夫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至死也没有让江影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目的没有达到,自然不会离开。”袁一溪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韩潜哼了两声,挠头道,“江影若要,给他便是,左右灵祇神教也没了,沈家人怎如此固执?”
“江影作恶多端,自然不能让目的得逞。”袁一溪说道。
“我觉得此事不太对,若真的是他做的,江影没有留在这里等着我们质问的理由。”韩潜此人研究蛊毒咒法多年,本就亦正亦邪,对江影曾非常感兴趣,所以对他的行事作风也有所了解。
“罢了罢了。”袁一溪是个聪明人,她没有就这个问题与韩潜过多争论,“反正这小姑娘现在也醒不过来了,虽然希望不大,但还是去寻他试试吧。”
“只能如此。”韩潜背过手,走出门外,“一溪你且在此守着她,我去寻江影。”
韩潜语毕,人已消失在房里。
此时的江影,正在他原来在沈家的住所里与沈昼对峙。
沈昼循着气息,先去了沈家地宫,便看到了满地惨状。
沈家地宫内保存宝物甚多,有阵法运行维持空气鲜活干净,保证所储存物品不会锈蚀腐坏。
所以连带着这些尸体也全没有因时日过多而腐烂。
沈昼见此惨状,悲痛悔恨,待命人收殓了父母及族人尸体后,重新振作起来。
听闻江影还在沈家山庄内,沈昼提了剑便往他的住所而去,誓要为父母报仇。
沈昼来时,江影还在这青竹小院内悠然泡着茶。
他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现在不过是在陪宋栀栀玩而已,他人心情,与他无关。
所以现在的他无比轻松,就连泡茶时,苍白的手指轻捻茶叶的动作也带上了几分雅致细心。
宋栀栀意外心魔入体,只是精神层面受到了入侵,现在还性命无虞,所以江影也未曾察觉到。
当沈昼见江影一人端正悠闲坐于院中,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算他性格再好,也难免气血上涌,怒从中来。
“江影。”沈昼提着剑,走入院中,直直盯着这很有可能将沈氏灭门的大魔头,目光冰冷。
沈昼自认为现在修为并不如他,但绝不可能不报父母之仇。
江影盯着青瓷碗中茶色晕开,并未搭理沈昼,薄唇略向下抿着,刻出一道无情的弧线。
杯盏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苍白的手腕翻转,动作优雅,江影为自己倒了杯茶。
“沈家地宫,你如何解释?”沈昼轻舒一口气,压下心中愤怒,平静问道。
到底是身为主角的人,纵然家中遭遇变故,但沈昼也未被仇恨冲昏头脑。
江影来沈家的目的,他还不知道。
若父母遗愿是为保护沈家的某些东西不被江影夺走,那么他一定要将此愿望达成。
所以沈昼此时还不动声色,平静与江影交流,为的是套出答案。
只是那看似波澜不惊的话语下,埋藏着隐隐的悲愤与恨意。
江影何尝听不出来他话中暗藏的情绪,但他并不在意。
他的薄唇微抿,呷了一口茶,依旧一派漠不关己的模样。
许久,在沈昼耐心即将耗尽的极限,他开口了。
“我没有替别人收尸的习惯。”江影将茶盏放下,红眸中映着幽幽的波光。
沈家地宫中,尸体横陈,血流成河,现场极其惨烈。
江影此话,便是否认了他杀了沈氏满门。
“何必狡辩?”沈昼讥笑一声,“你若是能承认,我倒敬你是个磊落之人。”
江影执着茶盏的手一顿,掀唇冷笑一声:“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青瓷茶盏已经从他掌心飞了出去,宛如出鞘的利剑。
滚烫的茶水飞溅,被江影附着于茶盏上的黑火蒸发,化为一道青烟。
这青瓷茶盏速度极快,沈昼只来得及亮出手中剑勉强格挡。
只听见一道刺耳的铮鸣声,沈昼执剑的虎口剧痛传来,手中剑疯狂震颤抖动。
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茶盏,这力道便将沈昼往后逼退十余丈,后背抵上白墙。
沈昼身后的墙面出现裂痕,如蛛网般散开。
他未受外伤,但内府因这反震,受了严重的内伤。
沈昼头一低,唇边便溢出鲜血来。
江影见随手一击未将他毙命,掌心瞬息间已亮起黑色的暗色光芒。
是冥昭,这一柄细长秀气的柳叶小刃自他掌心飞出,仿佛游蛇一般循着沈昼的气息而去。
按沈昼此时的状态,根本没有可能躲开。
但就在此时,宽大的黑色袖袍一甩,将沈昼给拉至身后。
韩潜盯着冥昭直直朝着沈昼飞来的身影,仿佛朗朗晴日下的暗色精灵。
他往空中猛地抛出了一样东西,细长如绳,纤细修长。
是他豢养的毒蛇。
韩潜扔的方向极准,冥昭锋刃正中这毒蛇眼睛,毒液与鲜血飞溅,落在地上,腐蚀了青砖,发出滋滋的声响。
冥昭见血而罢,锋鸣着的刀刃安静下来,回到江影手中。
韩潜倒是熟知江影手中武器的属性与特点。
冥昭出手,必要饮血而归。
所以他才扔出自己豢养已久的毒蛇格挡冥昭,让它停止攻击,挡下江影这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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