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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是傻子，此刻哪里还不明白，这头名为祸水的大妖，与宗门缠斗千年、不知吞杀了多少长老、弟子的大妖，其实并不是他们认知中的宗门宿敌。
而是被宗门借着宿敌的幌子，豢养千年的灵兽！
想到这里，他们心中便五味杂陈，仿佛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但冷静想想，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他们身为宗门弟子，宗门越强他们的前途便越长远、稳固。
有这样的头永恒境级别的大妖作为隐藏的灵兽，万礁界第一宗门的地位，简直无可撼动。
哪怕他们有许多同门手足曾经藏身大妖之腹，理智却也在告诉他们，这也许是一种伟大的代价，是一种残酷的牺牲，是一种漫长的付出。
而他们这些现在仍活着的人，以及未来仍将活着的人，都将从这种牺牲中获得好处。
他们该怪罪宗门吗？
或许应该怪罪，但他们难道不是既得利益者吗？
澜海宗虽然在与大妖的千年“厮杀”中陨落了太多的长老、弟子，但同样也在这千年厮杀中，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好处。
此刻在场的长老、弟子，谁敢说自己这一身修为以及平日修炼的种种资源、环境，能与宗门的大计完全割裂？
谁能像圣人那样，撇清自己，大呼众人皆浊我独清，然后与宗门反目？
不可能的！
修行到现在这种层次，他们的命运和道途，早就跟宗门牢牢绑定。
想要摆脱，几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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