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于谦要保你!
朱祁钰不等朝臣们攻讦于谦,他先站了起来,拿着第一本奏疏说道:“于谦纵兵擅杀良家子,通惠河两岸怨声载道,这个良家子是什么良家子?”
“是五城兵马司的驸马都尉们,赚的钱不够多,是吧?”
“徐有贞,你来解释解释,什么叫良家子?”
“持械聚众九闸,拒不放水,意欲纵火烧漕运粮船,以次充好,米仓盗取,以砖石充填,是良家子吗?!”
徐有贞打了个哆嗦,出列站在廷内,一言不发,他倒是想狡辩两句,但是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份名单上,都是那些临战先怯,将妻儿老小送至南直隶,并且很有可能临战逃跑的明公们。
这不意外,文人无骨,自古如此。
“拜见殿下,太后金安。”朝臣们俯首行礼,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成敬依旧按照惯例,大声的呼喊着,金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至于到底去哪里了,只能问兴安把人埋在哪了。
朱祁钰拿起了手中的奏疏,翻开了第一封佥都御史徐有贞的奏疏,笑着说道:“让孤来看看,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几两宾钱几件文圭之物,就将你收买了?”朱祁钰将手中的奏疏合上,用力一扔,扔到了徐有贞的身上。
“你弹劾的于老师父,跟孤讲!此诚国朝危急之秋,让孤不要深究,于战不利,人心汹汹。”
“这就追查到你收了钱,孤让锦衣卫停了。”
有些人的话看起来很蠢,比如金濂那句付之一炬,让朱祁钰迷瞪了很久。
以为大明朝臣们就这水平,他了解了始末之后,才知道背后岂止是心酸?
久经战阵的金濂,能不知道粮草的重要性?
若非朱祁钰下了严令,甚至要把人吊死在通惠河上才罢休,通惠河不通,通州的粮无法运到京城,备操军进京,就只能由将士们“自取”了。
将士变成匪,只需要一个很小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