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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徐麒耀教子篇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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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玉听明白了于谦的劝谏,北宋党争,从政见之争演变为动辄生死的党锢之祸,其实就是价值观撕裂的具体表现。

“两宋之时,党锢之祸沸反盈天,司马光录了元丰党籍,蔡京立元右党人碑,刻石记名。”

“党锢,党锢,坏国根苗。”

当然陈宗卿是清流,但是又和朝中的清流追求不太相同。

都察院、翰林院的那帮只知道高谈阔论的科道言官,把清流这两个字给弄脏了。

改变不了事实,就改变定义,这种事对于读书人而言,都是本能。

他满是回忆的说道:“那时候年轻气盛,刚从书堆里挣扎出来,多少有些书卷气,不懂太宗文皇帝的苦,胡言乱语一番。”

“若是说悔,并非悔当初轻狂,哪个年少不轻狂?重来一次,还是会那么写。”

“只是当初臣不懂太宗皇帝罢了。”

“太宗文皇帝亲厚,即便是臣大放厥词,太宗文皇帝爱才,亦没有将臣从进士之中除名。”

于谦是钱塘人,那时候的南衙风气,对于谦的影响极大,朱棣在士林的形象极差,于谦受此影响,在殿试策论里,说了一番极其难听的话。

于谦这番话是深思熟虑的。

北宋晚期,王安石变法、司马光反攻倒算弄了个元丰党籍给王安石拉清单,章惇复行元丰新法,又把司马光弄成了奸人。

这不料宋哲宗早逝,也无子嗣,这端王赵佶轻佻却成了皇帝,党锢之祸最终出现了刻石记名的元右党人碑。

这段党锢之祸最终把北宋国力耗尽,终酿南宋偏安,神州陆沉。

“嗯,有理。”朱祁玉提笔,在长卷的城门之上,加上了杭州二字。

朱棣杀人,何曾手软?

面刺皇帝之过,二十三岁的于谦,的确大胆至极,但是朱棣最终还是给了功名。

朱棣这一念之仁,给大明留下了一个救时宰相,否则朱祁镇把天捅了个大窟窿,留下的烂摊子,还不知如何收场。

于谦并不后悔,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般做,这是他的性格使然,但他已经为官三十余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此时的他,有些后悔的是,当初没体谅太宗皇帝的难处。

于谦斟酌了一番,才郑重的说道:“陛下,这天下官吏多数都是徐麒耀之浊流,陈宗卿之清流少之甚少,臣以为兴安大珰所言,长卷加以杭州二字,不失为一种折中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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