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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空一抓，地上的那个葫芦滴溜溜乱转，嗖一声飞到他的手里。齐先生用葫芦口对着小野田修，这个日本人连连怪叫，化成一股青烟收进了葫芦。
齐先生把葫芦挂在裤腰带上，用手驱散屋子里的迷烟。
等迷烟散尽，我终于能动了，从地上咕噜一声爬起来。这时候我才看到黄小天和费长房都晕倒在地上，迷烟散了，他们也就醒了。
齐先生过去把费长房扶起来：“老费啊，好久不见。”
费长房看着他，本想发火，忽然无奈一笑：“姓齐的，你怎么满头白发。”
齐先生拍拍葫芦道：“妄境也是要虚度光阴的。再说了，我可没把它当妄境来看，对于我来说，都是真切实感的实境，真真假假真真妄妄，都是庸人自扰。”
他道：“老费，随我回去吧，我是来接你的。”他拍拍葫芦。
费长房笑：“我已找到破妄之道，葫芦回不回没什么意思。老朋友，就给你了吧。”
费长房盘膝坐在地上，神态安详，慢慢合眼，整个人忽然间凭空消失在原地。
齐先生叹道：“老费啊你可以破妄，我却无法破真。你把葫芦给我，这是把一个重重的十字架给我了。几位朋友，我也去了。”
我赶忙过去拦住他：“齐先生，是你把葫芦留给我的吗？”
齐先生看我：“原来葫芦是在你手里。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回去问问小雪吧。”
说着他从门走出去，进入院子，身形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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