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疯狂

如果双方的力量有任何一方不是创造之书或毁灭之书的本源之力，那么还不会发生这样的破坏，巧的是，撒旦恰恰拥有的是毁灭之书，而贲薨当年融合陈睿灵魂领悟的“创造”同样是创造之书的真正本源之力。

撒旦凝视着贲薨身边蕴含极度危险的白色光芒，思忖再三，终于停止了毁灭之力的扩散，眼中红意褪去了几分：“那么……”

“一起死吧。”贲薨微笑着，平淡的一句让撒旦的脸色大变，就见那白光猛地以极其璀璨的姿态扩散开来，形成一团燃烧的巨大光焰包裹着贲薨，就连背后的那对羽翼都变成了纯白色。

撒旦没想到贲薨会如此疯狂，毁灭之书并非能轻易自如收放的力量，此时要转换其他力量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应对。

就在此时，整个暗黑烘炉忽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远处那一团凝固的漆黑空间忽然迸射出强烈无比的光芒，星光。

那个巨大的指针通体乌黑，是一条蜿蜒的蛇形，撒旦就站在那指针之上，有种浑然一体的感觉，整个圆盘散发的威势凌驾于万物之上，就连贲薨也只能仰视。

“你居然……”作为银匣子曾经的主人之一，贲薨已经明白这是什么力量了，瞳孔收缩：“将自已与毁灭之书融合……”

撒旦冷冷地看着贲薨：“你应该感到骄傲，你是第一个让我施展出这种力量的对手！”

“不，你还无法融合毁灭之书，你融合的是三分之二的毁灭容器，借此来发挥出那两页毁灭之书的力量，”贲薨的眼睛紧盯着撒旦，“这个过程与自杀没什么区别，稍有不慎，你的身躯和灵魂都会被毁灭之书所同化，就算是拥有了完整创造之书的米迦勒那些人都不敢这么干，看来‘疯狂’两个字应该更适合你才对。”

“米迦勒那种角色，又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撒旦傲然地说了一句，缓缓举起双手，那指针，往下动了一格。贲薨感觉到空间中瞬间充满了毁灭万物的本源之力，一直酝酿的“黑暗之歌”莫名地颤动了一下，开始迅速瓦解。

下一秒，漆黑空间被星光彻底粉碎开来。

那一团漆黑空间正是阿巴顿的国度，就算是撒旦和贲薨之前的战斗余波，都没有撼动那个国度，如今居然如摧枯拉朽一般灰飞烟灭了！

贲薨注视着那璀璨无比的星光，眼中倒映出跳动的异彩，燃烧的白色创造之焰终于开始收敛：“看来，这一次我们都不用死了。”

“你动用这种接近禁忌的力量，自己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吧，看来你今天是铁了心要杀死我了。那么……就如你所愿吧。”贲薨非但没有慌乱，反而笑了，黑暗之歌的力量开始迅速变化，变成一团白色的光芒，围绕在身周，白光气息一出，附近毁灭本源之力顿时变得有些紊乱起来，就算是撒旦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

“这是……创造！”这次轮到撒旦动容了，“你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完美和完整的创造本源！难道是创造之书？”

贲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忽然笑了：“我的创造之力虽然远逊于毁灭之书，却是得自创造之书的真正本源之力，而你的毁灭之书并不完整。在这种情况下，创造之书与毁灭之书的本源相互碰撞会发生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你会死。”

“不错，但是你可能也会死，最起码会受到重创，甚至失去对毁灭之书的掌控能力。”贲薨口中说着，白光愈发精纯凝炼了，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