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打老虎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五十四章 哪管洪水滔天,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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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山关乃是安南与大明的必经之地,坐落于谅山以南四十里。
关隘相当于一处占地不小的城塞,两侧都是连绵的大山。
关隘之中,无数的车马经过,塞中不但囤积了大量的粮草,更驻扎了数千军马。
此时天已黑了,可是在繁星之下仍有无数火把,这里是征南大军的粮道,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通往这里的粮车都是络绎不绝。
守关的官兵,三班轮值,气氛紧张。四周都放了许多斥候,这些斥候不断的将关内和关外的消息,及时回报。
在关塞内一处昏暗的屋子里,屋内十分简朴,只有一榻、一桌、一椅。
一支白烛冉冉的发出微光,而坐在案头上,则是一个身穿藏青官袍的三旬中年,乌纱帽搁在案头上,案头上还铺了笔墨,这官员乃是随军御使吴腾。
吴腾的脸色很不好看,显得蜡黄,在这白烛之下,显得尤为可怖。
他几乎是瘫坐在椅上,阴晴不定的脸部肌肉在微微的抽搐和颤抖。最后他深深地呼了口气,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咬咬牙,吴腾的手微微颤颤的捉起了笔,在纸上写道:“子厚吾儿,前日修书,为父已阅,尔既有上进之心,为父心甚慰之。前日,吾托子玉于京中搜罗书册若干,命人寄回乡中,望你好生研读,切莫辱没门楣。吾家世清廉,故常居贫素,至于产业之事。所未尝言,非直不经营而已……所谓以清白遗子孙,不亦厚乎?”
写到这里,吴腾的眼睛已经模糊。若说起先他写的还只是一封寻常的家书,劝诫儿子上进求学,告诉他做人的道理,可是这最后一句。所谓以清白遗子孙,不亦厚乎,却分明是一封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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