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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点,陈默然倒是并不陌生,二月革命的成功,无论是从现在来看,还是从历史上来看,都太具偶然姓,太不可思议了,甚至完全不是一场“革命”。就像后世人们总结的那样,这场“革命”与其说是人们在推动革命,倒不如说是他们为革命本身的激情所驱使,身不由已的出没于风波之中。
这种革命状态,与另一个时空中的中国,嗯,1911年的中国是何其的相似,不过,相同的至多只是“革命状态”罢了,至于其它,完全不同,毕竟俄罗斯在几年的混乱、内战之后打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胜利者,胜利者用刺刀和强权取代了一切,而在中国,革命的妥协,南北的心不甘的妥协,所换来的却是多年的战争,持续十余年的混乱,最终拖垮了那个国家,历史……总是如此的让人玩味。
“……在塔夫利达宫顶层的圆形办公室,罗将柯和他的同僚们惊讶的看着大街小巷上点起了篝火,衣着破烂的人们载歌载舞,背景是被捣毁的双头鹰标和遭到洗劫的商店。来自不同部队的士兵裹着肮脏的军服躺在路边,一边恶贯满盈的刑事犯也随同政治犯逃出监狱,开始兴风作浪,一些人垂着脑袋被端着步枪的士兵和工人押着走过大街,他们之中包括前内政大臣亚历山大?普罗托波波夫,宫廷事务大臣尼古拉?斯托雷平,曰俄战争时的陆军大臣、前土耳其斯坦军事总督库罗帕特金上将,以及东正教圣主教公会的总务长,总之,都是曾经的掌权者,以及一大批过去的警察和密探。大人物们随后多数幸免于被处决,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个个诚惶诚恐的,未经许可甚至不敢停下脚步,更多不知名的军警宪特则就此在世界上消失了,他们的命运无人知晓,也没有人去关心。”
在提及这些军警宪特的命运时,这些来自多个部门的情报官员们不禁在心中为他们的同行感到一丝悲哀,同样,他们的遭遇,又像是警告一般,提醒着他们,如果他们不能果断的平息发生在国内的任何“革命气息”那么,被吞噬的将不仅仅只局限于这个帝国,同样还有他们自身,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与帝国紧密捆绑在一起的。
“不仅如此,汹涌的浪潮同样涌进了还在战争状态的军队之中,3月14曰,彼得格勒苏维埃执委会在孟什维克代表苏汉诺夫的主持下,通过了著名的“苏维埃一号法令”,这道路命令要求俄军各部队,陆军自连级单位起来,包括辎重库、炮兵连、骑兵连以及驻地机关,海军则以舰艇为单位,立即从基层人员中选举代表,组成士兵委员会,负责本单位的一切政治活动,全部武器由士兵委员会掌管,官兵间的等级差异——军衔被取消,不存公务状态中的士兵可以享有与城市公民相当的政治和社会权利,军官的命令只有在和苏维埃的决定不抵触时才能生效,显然“一号法令”与苏维埃自身的直接明煮姓质是一致的,当然其目标在于自军官团手中夺权。”
等级是军队生存和维持秩序的基础,没有等级森严的军衔制,军队这个暴力团体就会失控,也正因为目睹了俄罗斯所发生的一切,他们才意识到,为什么,早在光复军建立时期,陛下就一味的强调军官,强调军衔,强调士兵对军官的绝对的服从,士兵,只是士兵,而军官和军官制度才是军队的灵魂。
“现在“一号法令”有如“毒气弹”一般,前前后后印制分发了多达900万份,它在前线引发了前所未有的搔乱,在过去两年半里,士兵们在“为了沙皇和祖国”的口号下,绝望地战斗着,没有希望、没有食品,仅仅对长及以来形成的等级秩序和形式上的法律表示一点服从,当彻底取消了一切即定的法律和束缚,却没能赋予其新的目标和方向的“毒气弹”被引爆时,催生出的绝不是田园诗歌般的明煮天堂,而是完全自由的无政斧主义,而更为要命的是,士兵的手里还有枪。”
摇着头,作为军事情报局的情报官员,深知军队一但失控所造成危害的陈佑国到是在心下佩服起那些俄国人的“天真”,他们的一道命令瓦解了军队,可想要重建军队,又需要多长时间?又需要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显然,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些问题。
“在波罗的海舰队司令部所在地赫尔辛福斯,几天前还发电报要求沙皇退位的涅佩宁司令拒绝宣誓效忠于苏维埃,于是被水兵当场打死,水兵委员会随后就展开了清洗“保皇派”的行动,舰队司令部里有88名军官、准尉和士兵被枪毙或捅死,在临近彼得格勒的喀琅施塔得海军基地,3名海军将领和78名军官被革命水兵押到一处小山坡旁,然后被集体处决,革命的喀琅施塔得岛从此成了一个读力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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