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轻描淡写

只不过在“这个”未来世界，魔法成了真实的事情，科学家们依据以往的科学常识来认识他们，使用他们，才演变成现在科学和魔法并行的社会形态。

但依然有些“东西”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或是能解释但不能证明的，只能用“悖论”或是“论证论据不足”来予以结论。

“很遗憾，我不太能理解。”上官浩辉苦笑着摇头回应。

“那我就放心了。”澹台冥雪释然的舒了口气，用手顺了顺胸中不稳的气息，却突然想起钟离百易话中隐含意义，有些犹豫地询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次元还是异次元，都是空间魔法的理论基础啊？”钟离百易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澹台冥雪。

“诶？是这样吗？”澹台冥雪慌张的望向上官浩辉以求心安的答案。

上官浩辉扶额哀叹，“钟离。你说的只是学术上研究【空间魔法】的科学性解释，如果真说得通，那因重力魔法传承的钟离世家应该也能使用空间魔法才对！”

“冥雪同学知道在学术界著名的【以多次元理论为基础的微型黑洞制造、蒸发实验】吗？”钟离百易兴奋的原本清亮的嗓音都变得低沉紧绷。

澹台冥雪似乎没有发现这个实验跟她有什么关系？甚至有关系到让人觉得她必须知道，歪头推了推眼镜。做出一个简短的询问，“那是什么？”

“简单的说，这个实验是以人工创造极小黑洞，从中取出能量。因为预料生成的黑洞在蒸发过程中，质量会转变为热能。这个实验应该是要确认这一点。”

澹台冥雪用敬畏的眼神聆听了钟离百易的解说，但是“质量转变为能量”稍微扰乱了她的心跳。

“这就是多次元理论？从异次元进行抽取能量？”澹台冥雪双眼一亮，她竟然能听懂七校战论文竞赛这么学术性的问题，是不是她终于可以摆脱文盲的帽子？

“可魔法是受到能量守恒定律的束缚。”

“这是魔法的第一悖论。”

“能量守恒定律看似出现了漏洞，但它是一种固定法则。不可能有任何现象违反这个法则。在适用于量子论的极小规模时间。可能会产生违反能量守恒法则的现象，但最后都能证实，能量收支永远都能打平。既然魔法同样会造成物理结果，至少能量守恒法则在这个范围应该会成立。能量守恒法则意味着封闭系统里的能量总量永远固定。既然观测到能量总量产生变化，就代表观测失准，或是这个系统并非封闭。”

“魔法式包含了启动程序，没有观测到物理能量供给的痕迹，代表魔法具备非物理性质。”

“停！”澹台冥雪打断两人之间不断让她听不懂的争执。但他们争执的内容她倒是清楚。用二十一世纪的概念来说，就是用科学能解释通的就是自然现象。科学不能解释的就是迷信。

“不，取出能量的过程本身和多次元理论无关。因为早已预料微型黑洞肯定会蒸发，不受到生成过程的影响。”

恰逢沈月华给每个人默默的端上一杯水，钟离百易喝了一口缓解因兴奋和说话过多引起的嗓子干涉，“多次元理论是假设这个世界像是一层被封闭在高次元世界的三次元空间薄膜，在物理力量之中只有重力能穿越次元之墙，换言之重力大多外泄到其他次元，因此在这个次元，只能观测到比原本小很多的重力。”

澹台冥雪额头的汗珠有越来越密集的迹象，她知道钟离世家的魔法是重力魔法。但其他的就迷茫的完全听不懂……

“在基本粒子规模的极短距离，重力还没外泄到其他次元，就会在这个次元的物体之间起作用。导致物体相吸的强度将远超过一般规模观测到的状况。所以相较于不考虑多次元理论的状况，以超脱常理的微小能量可以产生黑洞——这就是以多次元理论为基础的微型黑洞制造实验秉持的理论根基……”

“上官同学，你听得懂吗？”澹台冥雪用求助和祈望的眼神盯着淡定抿了一口水的上官浩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