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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忍啊!可是心里,终究是横亘不下。”梁王长长地吁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令人痴迷的俊朗笑容,拍拍明艳女子的柔夷,笑着对她们道:“所幸有婉容,还有你们陪着我。若不然这曰子当真没法儿过了。”
“王上您这是说的哪儿话,咱们是您的奴婢,这辈子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婉容微微嗔道。
那些女子也是纷纷上来轻言宽慰,梁王心情明朗了许多,忽然哈哈一笑,起身大声道:“美人儿们,本王心中郁结,要雨夜纵马,你们去不去?”
众莺莺燕燕纷纷笑道:“自然陪着王上!”
异国风情,不一而足。
说着,她们便是纷纷脱了衣服,卸下身上那些饰物,梁王便在一边噙着笑看着,显然是早就习惯了。
众美人儿穿上衣服,再套上甲胄,却是那等很沉重的烂银板甲,只是她们也非寻常,穿上这重甲也并不以为意。一穿上甲胄,佩戴上长剑,她们的气质便是为之一变,都变得肃杀冷厉起来,配上那或清丽,或妖娆的容颜,给人以极大冲击。
梁王却还是一身家居的黑色燕服,俊朗非常。
帐外的豪雨也丝毫没见小了,已经是滂沱,一众女子簇拥着梁王出了大帐,对着暴雨视若未见,众人从容走入大雨之中,瞬间已经是浑身湿透。
走到马厩之中,为战马披上马甲,这才是纷纷跨上马去。
这般动静儿自然是惊动了那些熟睡的卫士,少顷,一个营帐中便是亮起灯火,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衣甲整齐的百户军官,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愣。
他向梁王抱拳行礼道:“殿下,这么晚了,不知是……”
梁王温和笑道:“张百户,北地久旱未雨,本王身为我大明宗室,心中常自忧虑,今曰大雨滂沱,至今未绝,好大一场豪雨,当真是让人欢悦。本王心中兴奋激动,竟是难以入眠,欲在雨中登山为我大明江山社稷祈福,祝我父皇福寿安康,怎么,张百户要不要一起去?”
这张百户便是梁王府的守御军官首领,明里自然是皇上派来保护梁王的,至于暗地里是什么,却是谁都知道,谁也不说了。
显然,梁王对这张百户也是颇为的忌惮,语气很是客气。而张百户对他,看似客气,实则却也是不怎么瞧得起。
这些,从语气上也听的分明,不过梁王也是有心计的,却是并不动怒。
其实京城里面的这些皇子王爷,可不是每个都像福王曰子过得那般舒坦的。
他们已经成年了,若是还留在皇宫之中,岂不是有秽乱后宫的嫌疑?历史上这等事儿可是不老少,别的不说,国朝初期闹得沸沸扬扬的潭王朱梓自*焚一事,其个中缘由,便是值得深究。
潭王梓乃是太祖朱元璋的第八子,朱梓这些兄弟,给收拾了的不少,却都是在洪武帝死后被建文帝给收拾的,而在洪武朝不得善终的,却是只有朱梓一个。
朱梓洪武三年受封潭王,十八年就藩长沙。
史书记载‘梓英敏好学,善属文。尝召府中儒臣,设醴赋诗,亲品其高下,赉以金币。妃于氏,都督显女也。显子琥,初为宁夏指挥。二十三年坐胡惟庸党,显与琥俱坐诛。梓不自安。帝遣使慰谕,且召入见。梓大惧,与妃俱焚死。无子,除其封。’
也就是说,朱梓是因为自己的小舅子于琥被牵扯进胡惟庸谋反一案,又有皇帝的特使前来招其进京,生怕父皇治罪,因此给吓得自*焚而死的。
这是《明太祖实录》和《明史》对朱梓一生的记载,然则若是仔细推敲,就可发现这一记载存在着极大的问题。
首先,朱元璋对儿子虽然要求十分严格,但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他对儿子的为非作歹至多就是警告一下。明朝初年诸王飞扬跋扈,也是因为此,甚至三子晋王准备谋反,朱元璋都原谅了他。这样看来,即使朱梓岳父一家真的追随胡惟庸谋反,他受株连的可能姓也不大。作为朱元璋的爱子,这一点朱梓应该清楚。他身后的退路依然宽广,根本没必要合家自*焚。
其次,朱梓之死很难与胡惟庸案联系起来。朱梓的岳父于显在洪武二十年就已病逝。他被列名胡党是因其子宁夏卫指挥于琥的缘故。于琥被卷入胡案是因为受到了一个叫封绩的人的攀援。据朱元璋为胡惟庸案发布的《歼党昭示录》称,封绩是一个被谪至南海居住的罪犯,曾上书揭发胡惟庸专权。胡得知后威胁他说:“你今犯死罪,若去北边走一趟,便饶你不死。”封绩同意后,胡惟庸便把他送到宁夏耿指挥、于指挥即于琥等处,由他们引导出境与北元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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