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魔王的祭品 第17节

破败的白玉祭台，早不复最初的精致的模样，四处是龟裂的纹路；祭台旁摆放着三牲六畜，牛羊猪大睁着眼，脖颈流下猩红黏腻的血。

衣着华丽的舞姬在祭台上跳着神降之舞，足尖踩着鼓点旋转飞舞，衣袂翩飞之间金铃作响。

数十名灰袍人随着鼓点声颂念着冗长的颂章。

“魔神大人，求您垂怜贫弱。”

“冲破封印，血洗上清！让魔神大人的福音传遍整个修真界！”

司娆目光放空了一瞬：“他们在求我垂怜。”

第14章

密密匝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起起伏伏，仿佛有许多人在耳畔低语，初时听不清楚，混杂着洞外的风声，仿佛只是风中杂音。

随着周遭逐渐安静下来，那些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轻得似风一般的声音，渐渐在耳畔大了起来，叠成了声浪，仿佛无数人虔诚地跪在座下祷告。

就在此时，舞乐之声戛然而止。

许多身穿白衣的修士从天而降，是灰袍人的数倍之众，领头人手中陡然飞出一簇火红的光，炸毁了祭台。

“卑鄙小人！竟以西荒做饵，偷偷潜入中域……呵，不会真以为你们的图谋能成吧？”

灰袍人顿时反唇相讥：“哈，魔主大人英明神武，算准了你们会信。自己没长脑子，说什么就信什么，还怪得了聪明人？”

熟悉的声音，仿佛曾在哪里听过。

司娆凝神细听，逐渐听清了驳杂纷乱的声音。

熟悉的祷词，熟悉的声调，甚至是熟悉的语气，虔诚而狂热，仿佛迷途的囚徒，祈求神的垂怜。

冗长的颂章，古怪的语调，眼前似乎还能隐约看到大片灰袍人匍匐在祭台边。

这些声音无孔不入似的，连众人在祭台下匍匐的姿态都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