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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倩凝眸注视着她，欲言又止地道：“这件事你应该问问你们王队长。作为一个律师，我有理由相信他在被羁押期间遭到了刑讯逼供，身心受到了巨大伤害。总之，从那之后的所作所为，他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我真的很担心，不知道他这么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姜怡心里咯噔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他，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如果你知道他在美国有什么样的前途，就会知道他现在一都不好。这么吧，张琳崇拜他是有原因的，以他在纽约和新泽西华人圈里的名气，一年赚几百万美元很轻松。在被王思强关进看守所前不久，他甚至以临时公民身份刚被蒙哥马利市聘任为地方检察官。”
“地方检察官？”
“才知道啊，你们王思强队长不仅在**和精神上伤害他，而且毁了他的前程。”
白晓倩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不过你放心，他不会跟王思强计较，但他回来肯定与此有关。今天下午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萎靡不振，我一让他去查案他就来了精神，一定是受到了刺激，否则对这种事不会这么敏感。”
姜怡被这番话震撼到了，胡思乱想了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韩均像没事人一样背起电脑包，依然让她开车去抛尸现场。满脑子都是白晓倩得那些话，要不是韩均提醒，拐入东风路时差闯红灯。
停好车，走进绿树成荫的树林，姜怡忍不住问道：“韩调研员，您……您……您在美国担任过地方检察官？”
“干过几天。”
怎么又成“您”了，韩均有些意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在美国当检察官，您真厉害，难怪张老师那么崇拜您呢。”
“厉害什么，”韩均抬头看了看车来车往的高架桥，若无其事地道：“美国又没有检察官和法官考试，只要是法学院毕业的，有律师执照都可以干。况且蒙哥马利市只是个市镇，美国市镇听过吧，人很少的，市长都没国内一个镇长管得人多，更没镇长那么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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