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的初恋不可能这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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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整天满耳朵都是别人对你的议论，如果你甚至去推测别人心里对于我们的想法，那么，即使你再天才再强大都无济于事。因为对于人类而言，恐惧和嫉妒是最致命也是最熟练的武器，你会被视作一头孤独的怪物，离群索居，被彻底孤立……”

“所以，你要学会无视他们，让我们彻底无视她们，对于她们在我们背后所有窃窃私语的议论，怀疑，谴责，恐惧和憎恶都充耳不闻，连想也不去想。”

“但如果你忍受不了这种孤独，那就做一些让大家都认同的事情，当然，你要记住，不是成为火影就会被大家认同，而是被大家认同才会成为……呃，刚才那句当我没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一觉醒来突然成为一个沉睡已久的超级星际文明的合法皇帝，那你应该学会卖萌，学会打酱油，学会吐槽，学会囧力，学会甩节操，然后顺便拯救一下各个世界。然后人们就会认为‘虽然不知道这个悲催路人酱油男是谁但是似乎很厉害的样子’，然后他们就会开始喜欢你，因为你虽然很强，但本质上还是个路人酱油男。毕竟，残疾人的成功通常不易招致嫉妒，因为他们有缺陷，使人乐于宽忍他们的成功和后·宫，而不会招来fff团。”

“当然，如果你不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你，也可以让他们恐惧你。”

“怎么做？让一个人死亡只需要毁灭他们的身体，让一个人恐惧就要玩弄他的灵魂。”

“玩弄几个人的灵魂，你就是人渣、大雄、恶棍、雅典娜、奈须蘑菇。”

“玩弄全世界的灵魂，你就是领袖、导师、暴君、大光头、神皇尤里。”

“具体的方法？这种东西非要自己体会才能深刻。去玩galgame吧，在所有的角色间游刃有余，静思操纵人心的法则……从那里找到吧，将一切的灵魂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方法，让世界在你的指尖起舞，然后你可以决定，让它取悦你，还是你来毁灭它。”

毫无疑问，那个在我十三岁那年教唆我去玩galgame的女孩子，是将我引导上抖s与腹黑狂人之路的罪魁祸首，这三年来在我的眼镜死光下瑟瑟发抖的人们都应该感谢她。

——从galgame中找到将所有人玩坏……咳，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方法。

但是我却不知道她的名字——是的，应该是偶尔认识的生命中的过客吧。只是在偶遇中稍微谈得来，她充当了我的听众，倾听了我的苦恼，并作出这样的提议的人。

穿着奇异的有着古典和妖媚之风的衣裙，带着奇怪的帽子，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撑着一把小洋伞，永远都带着微笑的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姑且算是朋友，却连名字都没有交换。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大脑在我回忆起那个人时，总是强迫性地强调着“年轻”这两个字，真是的，那种程度的美少女，本来就应该正值妙龄吧。

那位美丽的小姐姐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消失了，就像是无拘无束的风一样，一吹，就消散了。虽然说，我如果想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永远不会忘掉，但是这些年来，我的大脑在潜意识的操纵下不断地欺骗着我，渐渐地将当年的女孩子修改得变了模样，就像心中织就的一个梦一样，越来越完美，完美得让我自己都察觉到了这是个假象，但回过神来，我已经忘了她原本的模样——这真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要知道，我已经几年没有见过她了。

托水无濑的福，我在与她的对话中重新回忆起了这段往事，然后为自己虚假的记忆唏嘘不已——如果说一开始玩galgame的时候只是遵从她的建议，那么现在的话，抖s已经成为了我本能一样的东西，并且让我在玩弄人心的时候得到愉悦。玩galgame，也成为了日常的习惯而非任务，不管将来我会不会走上让全世界为我起舞的道路，总之，我倒是找到前进的道路了，从这点来说，那位小姐姐实在是我人生的导师。

成为一个抖s和腹黑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除了找不到女朋友这点让人扼腕。

现在想想，因她的一句提议而将这件事情当成人生方向而做了三年的我，恐怕在十三岁那年就开始了为期几分钟的初恋吧……不过也是很可惜，从那以后就没见过她了。

从水无濑的游戏店回到家中的一段路途中，我一直在回想相关的记忆，可惜，本来就是甚少的回忆，在这些年潜意识的修改之下，早已经面目全非了。

回房打开电脑，鼠标在sao的图标上停留了一会儿，却最终没有点开，我取出了今天入手的三份galgame。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通关，全要素收集，写下点评和心得，将光盘中的内容破译并扫入移动硬盘之中，重新打包好光盘——然后将点评发到一直合作着的游戏杂志，再将重新包装完毕的游戏配上我写的点评和心得以十倍的价格卖给一直联系着的冤大头，最后我会收到一笔不菲的稿酬和购买金，通常会是游戏购买费用的数十倍。这些将作为私人花费的行动资金，比如说购买新的游戏，购买新的游戏机，购买新的移动硬盘，以及放高利贷的本钱，收买人心的蝇头小利的本钱……等等等等。

对于学霸来说，赚钱的方式其实不少，放高利贷也只是我的爱好。事实上放贷给坂田银八这种坑货，九成九是收不回来了，但是这些钱本来的目的就是购买愉悦的，讨债的愉悦。

——顺便说一下，那个总是喜欢用高价收购我玩过的游戏与写下的心得的冤大头，似乎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子，虽然没有真正见过面，但是网上的聊天与书信的交流，无论从对方的遣词造句还是娟秀的笔迹中都能看出她的不凡，唯一一点让人无语的是她那堪称恐怖的绘画技巧，是一个能把小圆脸画成史泰龙的恐怖家伙……而且看起来像是名门的大小姐，这样的家伙居然是个宅女，实在让人感到奇怪。

十二点，睡觉。

我将笔放下，相比于水无濑的书不离手，我一向习惯意识流，脑内不断思考，手下不断书写——将写满画满的草稿纸收拾起来扔到旁边的箱中，我伸了个懒腰，摘下了眼镜。

脑海中最后闪现了那个紫裙阳伞的身影，我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