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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侧头瞧她,微微一笑,“甄师奶,好久没见,您老人家风采依旧!”
秦岚面容微微沉了下去,甄师奶?老人家?是她,就是那女人,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又可能是愤怒,秦岚没好气地道:“是啊,好久不见,我还活着,而你也活着,真是奇迹啊!”
“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你以为是这样,可事实未必就是这样!”明朗高深莫测地道。
秦岚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东西,但是如果当年你没死,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害大家为你白白掉了这么多的眼泪。”
明朗淡然一笑,“眼泪是个好东西,它让我知道,谁对我才是真的好!”
“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秦岚有些生气,四年后,这女人还是那样的叫人讨厌,虽然,她是子菁的女儿,可,她已经不是当年可爱天真的蓁蓁了。
明朗不置可否。
甄阳用了三分钟的时间,才能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然后,用平稳无波的声音道:“你欠我一个解释!”
他的眸光一直盯着她,连眼睛都不敢眨,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就像以前,知道她有病之后,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等她入睡之后,他会撑起身子来看她,怕自己睡着之后,她会忽然停止了呼吸。
明朗瞧着他,解释?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无论怎么解释,她始终是辜负了他。张张嘴,什么话都还没说,他忽然起身,颀长的身姿往她面前一站,形成强大到底身高上的压力,下一秒,她被卷入一个温暖而坚强的怀抱,熟悉的气味逼得她眼泪直流,身体的贴近,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微颤。只是还没贪图够他到底温柔,他忽然推开她,咬牙切齿地道:“明朗,我这辈子从来没这样恨过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
明朗眨了眨眼睛,美丽的眼睛滴出透明的泪水,她咬了咬唇,鼻音重重地道:“谢谢你恨我!”没有爱,没有侵入骨髓的思念,又哪里有这般撕心裂肺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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