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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静静站在那里，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空白，在那一瞬，她竟是似乎在罗烬身上看到了程遇，看到了白印。
她看到程遇抓着她的手说，让她不要那么残忍的对他……她看到白印义无反顾，带着满身决绝在万丈天光中羽化，看到罗烬说，绝不会喜欢她。
他是对的。
他不应该喜欢她的，她没有真心……她只是来做任务的，甚至这都不是真正的她，而是可笑的任务模式下的她。
“宿、宿主……你没事吧？”
三八的声音颤巍巍响起。
苏暖没有说话……半晌后，她终于长长舒了口气，抬头。
“三八，关闭任务模式……我不想用了。”
“宿主，你……”三八想要劝说，可似乎是发觉苏暖的坚定，最终，无奈的，极为人性化的长长叹息一声。
“任务模式，关闭！”
一瞬，苏暖觉得自己似乎全身一轻……仿佛清醒过来，在这一刻，感觉到吹过面颊的风，还有空气中的腥臭和血腥。
她似乎变了，又似乎没有变化。
眺望着视野中破败的城市，熙熙攘攘的尸潮，她深呼吸：“三八，你确定我的神识能抵达科技塔？”
“确定是确定，可……宿主你再强行用一次法术，可能，死相……就会……不太好看……”
苏暖笑着摇头：“死都要死了，还管死相好不好看！”
转身朝回走去，迎面蓝鹰身姿冷艳走来。
苏暖看了她一眼，下意识露出友好温和的笑意朝她点点头，然后就是在蓝鹰皱眉看鬼一样的视线中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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