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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路的我们，随时都会与亲人朋友阴阳两隔。
黄小桃、王援朝、宋星辰、我、孙冰心，我们在和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罪犯团伙打交道，也许下一次，这冰冷的墓穴里躺着的就是我们中的一人。
但我并不后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要能让这个国家太平，付出生命又算什么。 我把一个古色古香的酒盅放在墓穴里，这是爷爷以前最爱用的东西，我一直保存着。我有千言万语梗在喉咙，然而对着墓碑上的照片却又说不出口，只说了一句：“孙
叔叔，我会把冰心当亲妹妹一样照顾的，安心去吧！”
我们每个人为孙老虎献了一捧土，渐渐那个黑色的小盒子被泥土掩盖，队伍最后出现一个穿着黑风衣的人，他跪在灵前哭道：“老孙，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一些警官认出来他，惊讶地说：“程厅长！”
程厅长祭奠过之后，站起来默默走到队伍末尾，他是以私人身份赶来的，并不想惊动我们，打扰孙老虎的葬礼。
仪式结束之后，程厅长和我聊了几句，寒暄之后，他感慨一声：“宋阳，你知道吗？其实本来能当上厅长的，是老孙，而不是我。”
我问道：“他放弃了？”
“不，他曾经犯过一个错，唉，人都死了，说这些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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