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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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这份报告之后，吴超越当然是心有些窝火，很是不满这几员悍将的不顾大局，自私独行，抢功贪功，同时也无庆幸山西清军实力孱弱，满清朝廷也优先固保直隶山东没有大力增援山西，所以刘坤一和江忠济等人不管怎么胡来也没遇到大的危险。

不满归不满，吴超越却没有任何打算指责刘坤一等人的意思，一是因为战前吴超越已经放了权，允许刘坤一、江忠济和李续宾兄弟自行其事，现在训斥未免师出无名。二是站在位者的角度，吴超越也更愿意看到刘坤一和李鸿章等晚清猛人互相竞争，彼此不和，不愿意看到他们在山西境内勾搭成奸，铁板一块。

第三嘛，山西境内的这三支吴军其实都是二线军队，普通士卒的装备落后，精锐战兵的武器弹药则需要仰仗吴超越供给，吴超越是既不怕他们遭到重创，也不怕他们摆脱自己的控制，变成无法掌控的军阀。——吴超越信得过的大舅子聂士成可一直在洛阳窝着，也节制着崤函解州等地的吴军兵马，随时可以率领武装到牙齿的吴军精锐教叛徒做人。

又仔细了解了山西目前的钱粮赋税情况后，吴超越心里自然开始盘算这么一个可能——能否在让曾国荃军牵制住山东清军主力的情况下，让山西吴军独自承担起攻打直隶京城的重任？

盘算的结果是难度不小，希望也不小，清军骑兵主力已经葬送在胜保手，山西吴军东进华北平原，在后勤粮道的问题已经危险不大，目前满清朝廷唯一拿得手的军队其实是骆秉章组建的山东新军，曾国荃军只要取道大名府东进济南，足以把骆秉章军牵制在山东境内，让山西吴军可以全力攻打直隶京城。而吴超越如果再把聂士成麾下的吴军骑兵派到山东，帮着曾国荃对付山东新军，还有很大希望两个战场同时获胜，直接干掉拿着里治步枪作战的山东新军。

更妙的是，现在是秋时分，正值秋收，山西与河南的本地钱粮完全可以支持吴军再发起一次大规模进攻。同时在没有漕粮负担的情况下，手握四川湖广两大产粮地的吴超越也有实力做赔本买卖，走陆路往北方前线送粮。

拿定了这个主意后，吴超越马带着吴军决策层研究具体的作战计划，结果在讨论期间，戴节又提出了一个的战术建议，说道：“大帅，我们为什么不能效仿洋人和长毛从海路也派出一支兵马，直捣乱党的京畿咽喉？现在乱党的水师已经全军覆没，罗刹人的远东舰队也元气大伤，我们从海路出兵，路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三路北伐的话，取胜的把握也大得多啊？”

“我们的水师得防着长毛封锁长江航道。”吴超越顺口说道：“如果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们的水师得负责疏通航道，不能随意轻动。”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吴超越这话，赵烈心一动间，忙说道：“慰亭，我们是不是得多花点力气安抚一下长毛？继续全力稳住他们，不然的话，我们北伐期间，如果长毛担心唇亡齿寒故意捣乱，那我们可得有些麻烦了，搞不好还得两线开战，落入被动。”

“这点我当然有考虑。”吴超越答道：“张德坚探到的消息，杨秀清近来对一个叫蒙得恩的长毛头子十分宠信，几乎是言听计从，我打算以通好为名派遣使者去京城收买他，还有杨秀清的几个弟弟，让他们努力说服杨秀清不要胡来。杨秀清的反清立场也一向坚决，有他们帮忙劝说，想来暂时稳住杨秀清应该问题不大。”

自信言语间，门外突然有亲兵来报，说是杨秀清派遣洪仁玕为使前来拜见，正打算继续稳住太平军的吴超越也没迟疑，马把出兵计划交给赵烈等人继续讨论研究，亲自出面接见同样很得杨秀清信任的洪仁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