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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的脸色真的非常难看,由红转白,最后在月光下看来是青白得没有一点颜色。
他也意识到这样的话好像又伤到她了,心也揪得难受,明明是想拉近跟她的距离的,怎么反而渐行渐远了?
他没给她拒绝的余地,很快联络好了心血管方面的专家和病房,亲自打了一通电话给周颂真,请她务必到北京来治病。
周颂真接到他的电话还挺意外的,而他的恳切让她想起很多年前初见时那个温和持重的少年郎。
母亲很快决定到北京来治疗,乐言既感到欣慰又有些出乎意料。
去机场接人的时候穆皖南也去了,依然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可隐约还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尤其他还是很自然地管周颂真叫妈妈,乐言看向他,他眨了眨眼看回去。
人先安顿下来再谈治病的事,思思不在家里,周颂真看不到外孙女略有些失落,本来打算住旁边的酒店就好,穆皖南却道:“家里地方大,您住过来有个照应我们也放心一点。”
戴国芳听说亲家母来了,也亲自跑过来一趟,让周嫂也过来帮手,照顾他们饮食起居。
盛情难却,周颂真就住下了,乐言请了半天假陪她上医院检查,穆皖南也一直跟着。
一系列检查过后,确定要再放支架,需要入院一段时间,乐言的心始终高悬着放不下,反倒是周颂真安慰她:“有明确的治疗方案不是好事儿吗?别担心了。”
然而她担心的还不止这一个问题,说了一个假话就要用另外九十九个假话去圆谎,演戏哪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的?
虽然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乐言却怎么都难以做到像以前那么自然。
她回到房间去换衣服,卧室衣柜里挂了一些她带来的换洗衣物,洗漱的器具和毛巾也放进了浴室里,做戏做全套,这些都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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