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2.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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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大夫来了！”外围有将士的声音响起，杜蘅赶忙起身想让开位置，那只手却依旧握住了她的手，小将士的眼睛望着她，眸中绽放的光彩却像是灯火一般，正在逐渐熄灭。

“不……不要！”眼见着小将士即将闭上眼睛，杜蘅绝望地摇头，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大夫已经蹲在了两人面前，他将药箱放在地上，看着这根几乎贯穿小将士身体的长/枪，心中已是凉了三分。等到他把完脉之后，叹了口气，最终对着杜蘅摇了摇头。

“不……不会的，大夫你再看看！”杜蘅不敢相信，伸手要去拉那大夫的衣角。

躺在地上的小将士有了些许响动。

“我……欢喜……” 小将士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词，声音极轻，却已用去了他十分的气力。

他想说“我欢喜你”，却又不知道这样的感情会不会令她困扰。这一犹豫间，思绪便已恍惚，仿佛刚刚凝起的气力一瞬间散了去，就连身体都感觉轻了几分。

……他好像是要死了，应该是要死了吧。

小将士神思涣散地想着。

杜蘅并不知道她让众人埋伏在城楼下时，他特意选了她身旁的位置，并不是寄望着她能看见他，只希望若是她有危险时，能帮助她一二。

他出入战场这么久，自然知道她若是这般显眼，定会被当成靶子的。

没想到，现在真的帮到她了，他心中有些惆怅，更多的却是欢喜。至于她是不是知道他的心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这样就很好。

小将士满意地闭上了眼睛。杜蘅听见他想说话时，就几乎是伏在了他身上听的，然而只听见了支离破碎的几个词，小将士就彻底没了声息。

杜蘅如坠冰窖。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杜蘅只觉得浑身发冷，想吐。但她心中了然，愈是这般，此时此刻她愈是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