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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源承白陈芒一眼，说道：“陈芒，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才是成熟，那时候是幼稚？我跟你说，不是的，那时候你是心无旁骛。”
“什么心无旁骛？那是矫情。”萧艺说道，“我还是喜欢现在的陈芒，有人味。”
这时候，服务员把温热的酒壶放在桌上，萧艺给三个人的杯子里满上了，说道：“来，新年第一次聚，说点什么吧！”
陈芒看一眼萧艺，问道：“你不是说还有人吗？”
“别急，待会就到。”萧艺说道，“来，大才子，就从你开始吧。”
陈芒看着满满的酒杯，笑起来：“想听心里话？”
“废话。”
陈芒收敛表情，认真地道：“此刻，我最想说的是，喝一半行不行？”
萧艺知道被耍，喊道：“陈芒，今晚，我一定要把你喝趴下。”
韦源承忽然说道：“我今年要考博。”
语出惊人。萧艺和陈芒都看着他。
萧艺说道：“你不会是被张雨曦的事给刺激到了吧？考博？你们职业技术学院需要博士吗？你以为考了博士，你就是学者了？我告诉你，都是扯淡。还不如和院长搞好关系，早早把副教授给评了。”
“萧艺，别这么俗，好吗？”
“俗？”萧艺笑道，“韦老师，俗也好，雅也好，你总是食人间烟火的，即使你觉得你考上博士就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了，也行，可你家中还有三个老人呢，他们也能不食人间烟火了？”
韦源承沉默了，许久才说：“家里面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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