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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她就不肯再应付玉逸尘,既自己尽了兴,每每便借着肚子疼不肯叫玉逸尘得一回。加之如今旅途劳顿不方便,这两人至少有两个月未曾弄过那种事情。人言食色性也,食不到自然也要抓心挠肝,贞书在被窝里苦熬了许久才渐渐睡着。
“贞书,贞书!”是玉逸尘的声音,不停在贞书耳边叫着。
她睁开眼,见是一处背阴的漫草坡上,坡上生满了鹅黄的小嫩花儿,她恰就躺在那一片嫩黄的小花儿并绿草织就的天然草毯上。玉逸尘恰在悬在她头上方笑着,伸手过来就要去摸她的衣襟。
贞书一把捏住衣襟,想要翻身起来却是身烂如泥怎么也翻不起身来。玉逸尘的手当是在撩她宝蓝色的百褶裙,便是他纤长五指才游走至小腿上,她整个小腹都打起哆嗦来,忍不住似是哼了一声,整个人便欲要往他身上迎去。
这一回当是他身上的物件儿,但她又难得未曾觉得不适,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快意叫她亦能寻到那邪癖的快慰处。既能寻到,她自己便也和着玉逸尘的节奏动了起来,渐渐动着犹觉得总不能尽兴满足,抓心挠肝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却听得身上那人忽而叫道:“姐姐!”
是莫日根?
贞书猛得惊醒,那声姐姐还言犹在耳。她心突突跳着,侧身见玉逸尘睡的正香,心中暗暗叫道:莫非果真如童奇生所说,我是个好淫不贞的放荡货,才不过见过一面的男子,竟也能与他做出这样的梦来?
她侧身去看熟睡中的玉逸尘,他鼻梁悬润眉高眼挑,如今那朱唇的颜色略略变淡,是带着阳刚之气的俊美,虽不及当年清秀,但毕竟那种书卷气与夫子式的儒雅还在,仍是叫她多看一眼都要动心的好相貌。
“真是见了鬼了”贞书长长叹息道。
次日一早最先开始的是赛马,草场上人山人海圈围着,里头才不过是初赛角逐。贞书抓住小鱼喂了些馓子并酸奶奶酪,他便如放飞的鸟儿一般钻出帐篷又不见了踪影。玉逸尘所带的西夏人自然也要赛马摔跤,他早早起来便去看赛马了。
因无侍女相随,贞书自己一人正收拾着帐篷,忽得帘子掀起,一个十五六岁两颊红红的小姑娘叫着舅舅冲了进来。她汉话说的标准之及,进门就笑嘻嘻问道:“哎,你这婢子,可曾见过我舅舅?”
叫她叫成婢子,贞书心中先就不喜。为礼节故,她回道:“小姑娘,我并不是什么婢子,我是黑水城主的夫人,不知你找的舅舅是谁?”
“南人?”敖登格日勒挑了挑眉:“原来你就是赏契舅舅所娶的那个南人夫人?”
她进帐小牛皮鞭子踏在羊毯上,小小的个子却还要装出个大狗的架式来,绕着贞书走了一圈,冷笑道:“我娘亦是汉人,但比起你来要漂亮多了,至少不似你一般是个菜人脸色,哼!”
北人嫌弃南人皮肤白皙,常以菜人相称,这是极端的贬意词。贞书怒的一把抓住这小姑娘:“孩子,我不知道你父母是谁,但你这话实在太缺教养!”
叫黑水城主赏契是舅舅,那当也是北汗膝下的公主,生的委实漂亮,可嘴巴也太毒了些。
敖登格日勒叫贞书纂手怒目相视,天性骄纵的性子自然不肯服输,抽出皮鞭来就要往贞书身上招呼:“这鞭子就是我的教养,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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