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雄关漫道真如铁 第五百零二章 如封似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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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有本着名的小说，名字叫《中国可以说不》，这本书一出版就被人追捧，曾经轰动一时，许多中国人为这本书的内容而着迷，甚至于兴奋地大喊道：“中国已经崛起！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了！”诸如此类的话。但方子达可不是什么愤青，这种自欺欺人的玩意说白了就是某些文人意淫的玩意儿。中国可以说不？这句话就算换成美国可以说不恐怕也很难做到，要知道后世的美国可是全球最强大的国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连美国总统都私下承认，有些问题需要妥协的还是必须妥协。

现在的中国远未达到21世纪中国的国力，如今的国际形势远比后世更复杂得多。方子达就算心中恼怒西方国家私下的花招和算计，但也必须用婉转的手法去处理这些事物，绝对不可能当面拒绝。

也许是方子达的表现使对方产生了错觉，理查德当即狮子大开口提出了一堆要求，内容和马科斯之前给他的那些相差无几，有些方面甚至更为苛刻。

听完后，方子达并没有发怒，相反露出了沉思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他这才开口道：“关于贵国提出的经济帮助作为中华民国的内阁总理我个人是非常欢迎的，这些年中国再各方面得到了不少发展，尤其是工商业在同贵国的合作中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腾飞，这一点同贵国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方子达先是吹捧了下美国政府、财团在商业、金融方面和中国之间的友好合作，等套话说完，方子达又很遗憾地告诉理查德等人，中国是一个宪政国家，有关经济方面国家只有指导权而没有确定权，就算中央银行的运行在受财政部和内阁监督的情况下相对独立，有关这些合作还需通过国会批准才是实施。当然了，方子达个人是很赞同和美国方面合作的，不仅是美国。甚至英国、法国等西方国家的合作也是双手欢迎。毕竟这是对中国发展有良好促进作用的，但这一切方子达个人说了并不算，就如之前说谈到的，政府仅仅只有指导权而已。

但对于美国这样的友好国家，作为总理方子达还是可以从某些方面进行有限度的合作，当然这些合作方面远远达不到理查德所要求的那些。

“总理阁下，感谢您的坦率。但我觉得我们双方还可更深入一些不是么？您的政府打赢了这场战争，现在您和您的内阁成员在国家的威望极高，我想只要您能表面态度，至于国会那边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您说呢？”

理查德当然不会满意方子达的建议，在他看来方子达同意的只是些小合作。关键问题他并没有解决。

方子达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神色变得有些不悦起来：“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像贵国这样的民主政府总统的权利能够凌驾于国会之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贵国总统先生拥有和苏维埃的斯大林先生一样的权利？”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总理阁下我……。”

方子达不客气地打断对方的解释，沉着脸继续道：“民主国家之所以称为民主，无论是谁都无法拥有绝对的权利，权利需要制约。更需要监督！中国虽然在走向民主道路的时间不长，但从一开始就努力向这个方向前进。一直以来，美国是我们学习的目标，可今天您给了我另一种答案，难道我们的民主进程走错了？”

对于这个问题，理查德哪里敢回答，他如果今天说错了答案，恐怕第二天就会在报纸上刊登出来。一个美国财团甚至于政府的代表居然声称美国的民主是虚伪的，是不需要受法律是权利监督的，这种舆论完全可以断送他的将来，不需要他回到美国，就将迎来财团和政府的双重责难。

一时间，理查德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神情变得尤其尴尬。这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艾森豪威尔插了一句，才把他从尴尬中拯救出来。

“阁下，理查德先生的用意并非如此。当然，对于您的顾虑我们是理解的。不过在我们看来，俄国的重建也很重要，为减轻贵国的负担，我们可以在俄国重建方面取得深入有效的合作，这些应该没问题吧？”

“对对对！”理查德给了艾森豪威尔一个感激的眼神，立即把话题接过去：“从某种意义来说，帮助俄国不仅是给俄国人民新的希望，更是帮助俄国走向民主道路的良好开端。另外，我们双方在俄国方面的合作，同样可以减轻贵国的财政负担，同时加深双方的友谊。这一点，无论对总理阁下还是贵国国会来讲都是有极大好处的。”

斩断了美国人和他们背后的英法等国伸向国内的触手，在艾森豪威尔的提醒下理查德连忙把话题转到了俄国那边，这么一来，方子达就无法再用国内制度和国会来搪塞了，此时方子达不由得感叹艾森豪威尔的机敏，怪不得艾森豪威尔被称为最有政治智慧的军人，他后来能够成为总统不仅靠着他在二战中的崇高威望，同样他的政治能力也是尤其重要的。

微笑着点了点头，方子达赞同道：“当然，对于俄国重建方面我们完全可以取得合作，这也是我个人愿意看到的。不过嘛，有一点恐怕让先生们有些失望了，因为就算我同意也无济于事呀！”

看着无辜摊开双手的方子达，理查德惊讶地问：“为什么这么说，总理阁下？”

“因为你们搞错了目标。”方子达笑着说道：“这件事你们不应该来找我，而是应该去莫斯科和女皇陛下商谈，现在的俄国依旧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这点谁都无法否认。中苏之战，我国是出于自由世界的公义而宣战，我国同俄国只是战争中的盟友，俄国的事只有俄国政府才能决定，而不是像我们这样的第三国能够私下讨论的。”

“这个混蛋！”理查德差一点儿被方子达这番听起来理直气壮的话给气晕了，全世界谁不知道现在的俄国惟中国是从？中苏之战，俄罗斯帝国虽然赢得了战争，并在中国的扶持下取得了复兴的开始，但全世界都清楚在这场战争后中国已经成了俄罗斯帝国的最大债主和后台。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方子达跺一跺脚，俄国的政局就得来次地震，某些方面只要中国人开口，俄国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现在方子达一推二五六，表示出爱莫能助的态度，让他们直接去同俄国政府交涉。完全是把他当傻瓜来耍，气得理查德肺都快炸了，可他又不能当面用这个理由去指责方子达，要知道方子达这些话无论摆在私下还是明面都无法辩驳，难道他能够无视俄国的独立性硬要把中国凌驾于俄国政府之上么？假如他这么说的话，中国政府和俄国政府不抗议才怪呢。

“当然……当然……。”理查德露出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咬着牙道：“关于这些我们当然会同俄国政府和女皇陛下商谈。但作为俄国的盟国，这一次来是想取得贵国和总理阁下的同意，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还希望您能通过您的影响向俄国传递我们的善意。”

“原来是这样呀！”方子达恍然大悟，合手笑了起来，当即毫不迟疑道：“这个绝对没问题，就算不看在中美两国的长期友谊，就算看在朋友的份上这个忙也是必须要帮的。布雷，你记录下这个事，找时间让外交部出个面，把我们美国朋友的要求传递给我们的俄国朋友。”

担任这次会晤的秘书陈训恩连忙起身，表示知道了，并且认真地在本子上记录了下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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