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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他要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一路讨饭讨回云白山?
"那就希望你们能安全回山吧."贺穆兰站起身."既然如此,我最后‘布施’你们一次."
她微微一笑.
"我去给你们弄身合适的‘行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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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兰和阿单卓在平6的集市上寻找着合适的成衣.不需要很好,甚至破烂一点都没有关系,只要干净,足够合身就好.
他们既然要以乞丐流民的身份回山,那就不能穿他们的鲜卑族皮衣,否则会被当成偷盗的贼寇之流被怀疑.
阿单卓还是第一次见人专找破旧衣服买,跟在贺穆兰身后也是饶有兴趣.
"嗯,若叶虽然比爱染年纪还小些,不过骨架却比他大的多.不缺吃搐大和缺衣少食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贺穆兰从地摊上起一件大婶拿出来换东西的旧衣服,这件衣服大小倒是合适,而且因为洗的次数太多,已经全部褪色了.
"嗯,我就要这件了.有没有比它还小一号的?你说有些破?破了更好,那出来吧……"
"嗯,衣服搞定了,接下来是什么呢?"贺穆兰将几件衣服捆了起来,提在手上."鞋子?别人穿过的鞋子是不是有点……"
贺穆兰开始低头自言自语一般说起什么,阿单卓听到她的话后脚步突然一顿,接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接续跟在后面继续前行.
"阿单卓,我们被人跟踪了.跟着我们的人个子矮小,很机灵,我几次都没看到他完整的身形.也许是陛下的白鹭,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人,你莫声张,但要保持警惕.剑放在手边."
贺穆兰一边唠叨着鞋子是买新的好,还是旧的好,一边不动神色的开始嘱咐起阿单卓.
经历过白鹭们在市集的那一次,贺穆兰养成了一个习惯,经常会注意一□边的环境,看看会不会有类似白鹭官那样的人在.
白鹭官是分布于各郡的,在一些大的县城数量会多些,但这并不代表平6这样的地方就没有.若是只是一个白鹭好奇而跟在她身后,她就没必要反应过度.
若是什么居心不良的探子之类,就凭他一人,也拿她和阿单卓没有什么办法.花木兰的武力值可是爆表的.
她和阿单卓状似无意的在集市里兜起了圈子,直到那个身影忍不住开始渐渐向他们靠近,贺穆兰给了阿单卓一个眼色,才在某个偏僻的巷道里堵住了这个探子.
阿单卓堵住他的退路,贺穆兰一把将他擒住,按在臂下怒喝道:"你是哪里派来的探子?是不是白鹭官?候曹令在何处?"
但凡白鹭官都有令牌,是以贺穆兰才有这么一问.
"白鹭……候官……"那探子喃喃自语了两声,突然拼命的扭动了起来,嘴中说着极其生涩的鲜卑话:"大人,这位鲜卑大人,小人有冤!小人有冤啊!求大人为小人做主!"
这人惊天动地的这一嗓子,彻底让贺穆兰僵住.
喊冤?
大人?
他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张斌自幼丧夫,由寡母养大,因在乡间妯娌亲戚不合,家中大屋又被堂亲强占,他娘便带他来了平6,投奔家中的舅舅.只是舅舅不过也只是一个手艺人,即使他娘一直日夜织布,日子也只能说是糊口而已.
后来的事情正如贺穆兰所听说的那般,他的寡母供养慈苦大师,结果却被垂涎他母亲美色却强娶不成的无赖揭发出来,他娘和慈苦大师双手被关进了牢里.
他娘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折磨,进去三天后就说是自尽死了,可是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慈苦大师被关进去后毫无声息,也不是生还是死.
审案的江县令是七八年前"举孝廉"被推举到此地为官的,因催办赋税办的极好,一直被上峰看重,再加上他善于经营,无论是郡中还是地方都交游广阔,很快就混.[,!]的风生水起,在此地一待就是七八年.
这年头,你想要升迁很困难,但只要考绩不要太差,在任上一直留任却是不难的.这么一位无恶不作的贪官在这平6任官七载,那真是地也被刮掉了三层,雁过都要拔下毛来.
张斌为了去衙门要他母亲的尸体,什么法子都用遍了.无论是下跪磕头,还是击鼓鸣冤,县令衙门就是一概不理.又没过多久,衙门里又传出话来,说是慈苦大师和他娘都在狱中招认了,因两人有苟且之事,所以他娘才一直供养着慈苦大师.慈苦大师身为出家人却不洁身自好,又违抗君令按律当斩,他娘已经身死,所以祸不及家人.
可怜张斌才刚刚十四岁,突然之间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被坏了名声,母亲含冤死在狱中,连尸首都没有,慈苦大师死不瞑目,连报恩寺都被抄了个干净.
这孩子一时没了主张,舅舅家为了怕被连累也搬离了此地,他一个孩子,一咬牙变卖了家产,去隔壁郡治所在的范县告江县令草菅人命,又在狱中滥梳刑.
他之前也打听过了,此地的鲜卑太守是一个性格刚正的好人,张斌原想着就算不能告倒这位江扒皮,至少他娘和慈苦大师的尸身也能要回来,若是能够收殓下葬,他死而无怨.
谁料他命运多舛,他千辛万苦避开江县令的眼线逃到范县,状子也递上去了,鲜卑太守也见了,依律三位太守都要升堂审理此事之事,陛下的"灭佛令"到了.
这一下子,江县令不但没有罪责,按照"包庇沙门者满门抄斩"的旨意,反倒是他成了罪人.
他也不知这鲜卑太守会不会秉公处理,还是会将他当做罪人也抓起来,便偷偷逃离了范县,又回到了平6.
只是此刻他已经是走投无路,孑然一身,虽然有昔日的街坊庇护不至于露宿街头,可日子已经过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从那时候起,我便怀揣利刃,日日在县衙附近徘徊,就等那狗官离开府衙,我与他同归于尽!"张斌抹满黑灰的脸上满是恨意,一双眼睛更是瞪得满是血丝,"我阿母和慈苦大师两条人命……不,平6里那么多无辜枉死的苦人,都要他以命来偿!"
"你既然要报仇,应该去找那姓江的,又为何找上我来?"贺穆兰看不清张斌的脸面,只好盯着他的眼睛质问他:"谁告诉你我是什么大人!"
"……大人在城中打听过报恩寺,又问过江县令的事情,平6地方不大,有些消息传的也快.我虽被江县令迫害,却也有人和我通风报信,说是平6似乎来了一个鲜卑大人,是要来搜集这江扒皮的罪证的."
张斌抬起头."我听别人说了以后,便猜测您打听报恩寺可能另有原因.果不其然,我那天藏在报恩寺外一棵大树之上,眼见您半夜进了报恩寺,又带了两位师父出来……"
"大人,您既然已经救了那两位师父,还请为了平6的百姓,为了那么无辜枉死的僧人,还平6一个公道!"
贺穆兰心中一惊,和阿单卓交换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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