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刑架下的祈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8章 投降不死,木兰无长兄,绞刑架下的祈祷,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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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人要了一个水囊,把手大致的清洗了下,然后从腰间布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带子,直接绑在了独孤唯箭伤的上方,使劲扎紧.
独孤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好奇的记着她的每一部动作.
蠕蠕的箭普遍质量不高,箭头只要在伤口里留的久了就会生锈,而且蠕蠕和鲜卑人都有打仗前把箭插在土里埋上一阵的习惯,这时代很多士卒都是死于感染.
贺穆兰不知道独孤唯会不会感染,但这荒郊野外,她的绷带至少是煮过的,比这些满是灰尘的衣服强.
她抓住箭尾,一只手按着伤口上方,迅速的拔了箭.因为她力气大,独孤唯几乎没感觉到太大的痛楚,箭头就已经离了伤口.
"嘶……好!就凭这拔箭的本事,比我的部曲强!"
贺穆兰笑笑,把那箭丢在地上.要多谢古代的生产力低下,蠕蠕更差,这些箭都是普通的箭,没什么三棱箭没骨箭之类的,否则独孤唯肯定要掉层肉了.
贺穆兰熟练的把绷带立刻给独孤唯包扎上,此时没法缝线,众目睽睽下太过惊世骇俗,时间也不允许.而且接下来说不定都要继续行军,他要骑马,现在缝合线口会崩裂掉,与其造成二次伤害,不如就用绷带紧急包扎一下.
贺穆兰手法纯熟,引得独孤唯侧目.
"我的同火有几个老受伤的,已经习惯了."贺穆兰笑了笑,"等安定下来,独孤将军再找郎中治伤吧.如今条件艰苦,只能先这样了."
独孤唯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旁的库莫提突然开了口:"花木兰,你来帮我卸下身上的明光铠."
贺穆兰一愣,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命令,但她还是上了前,乖乖的开始给库莫提卸甲.
肩铠,胸凯,带扣,下披,库莫提在贺穆兰的帮助下,迅速的把身上的明光铠全部都卸了下来.
"花木兰,你把我的铠甲穿上."
"咦?将军为何……"
"如今情况紧急,前方又有几万人的部队阻拦,我们人数众多,已经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急行军去救援朔州了.如今之计,只有化整为零,轻骑疾奔,用我的身份调集沿路的兵马,火速前往朔州救援."
库莫提拿出身上的印信,其中有鹰扬军的将符,也有颍川王的王印,还有鹰扬将军的手令,贺穆兰此时在发现这时候连印信这种东西居然都是没有统一规范的,就算一个鹰扬军,居然都能有中军的印信,鹰扬军的印信,将军的印信三种.
难为库莫提把这些东西都揣在怀里打仗,居然还没有遗失过哪个.
"花木兰,我的亲兵之中,你虽然跟在我身边时间最短,但你武艺高强,又精通汉话和鲜卑话,此时传令最为合适."
何况又是陛下身边出来的……
库莫提想着花木兰的身份,料想他就是拼死也不会让陛下有失,所以将鹰扬军的将印给她.
"我要你带五百人往东边疾行,若遇见敌方大军,直接遁走,提前绕到他们前面去搬救兵.本将和独孤将军会坠在那支人马的身后,伺机而动.其他家将与你一般,分散各地调集兵马."
"各州刺史,郡守,县令,皆以鲜卑使君为首.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你持着我的将印,沿路逢城便入,若有阻拦直接硬闯,让主官直接调集兵马去朔州驰援,不.[,!]得耽搁."
库莫提脱掉明光铠给她也是这个原因.
"各地门官好盘剥,你不穿我的铠甲,怕是在城门口就要被拦下来.你到了各郡,穿着我的铠甲,打着我的旗号,直奔府衙,传令完毕后换马就走,不要多耽搁,也不要多解释,切记‘快’字!"
他知道若只是一个家将去搬救兵,肯定没有自己亲自去那般让人不敢怠慢.但他如今不能浪费一点时间,若是敌人真的是冲陛下去的,他们这群人跟在后面,好歹还能从背后杀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贺穆兰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很干脆的接下了将印.
"将军此行危险,还请多多保重."
她听说事情和拓跋焘有关的时候,就恨不得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了.只是迫于自己"亲兵"的身份,就算是战死,大概也离不开库莫提身边,只能暗自无奈.
如今库莫提叫她去搬救兵,她立刻接了将印和五百人马,穿着库莫提的明光铠,带着库莫提的旗官和斥候,在斥候的指引下往最近的城池疾奔.
"独孤将军……"凝望着自己的家将携带着印信四散而去,库莫提在马上对正在上马的独孤唯说道:"若是真是冲着陛下去的……"
他露出苦笑.
"那我们唯有死战这一条路了."
"没到最后,谁知道是什么结果."
独孤唯是家中长子,从小被寄予厚望,自然意气风发,不似少年老成的库莫提.
"陛下并非常人,说不定不需要我们赶去救援,就已经先把敌人给击溃了!"
"陛下,你怎可以身试险!"
年过三十的崔浩就差没抱着拓跋焘的大腿反对了,可对方年轻力壮,又是练武之人,哪里是文士崔浩能阻止的了的,他还没劝谏一会儿,就见拓跋焘翻身上马,点了宿卫军出阵迎击了.
夏国赫连定的旗帜一出,龙骧将军步堆立刻就知道他们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立刻率领众羽林儿郎往王旗的地方撤退.谁料刚刚还是一副疲态的蠕蠕人,突然像是猛然惊醒了过来一般拼死缠着他们,步堆等人杀到手软,撤退之地也不足百步,顿时心中懊恼,对着这些蠕蠕人唾骂不已.
拓跋仁也是如此.他率领的羽林郎们太过冒进,已经离开王师有一段距离,如今想要再返回身去,身前的蠕蠕人却立刻死战了起来,只顾着拖住他们.
羽林军的羽林郎大多来自贵族,高门,或是拓跋宗室及家臣,他们衣甲精美,身材挺拔,却并非人人都是黑山大营里那种宿将老兵,一旦蠕蠕人拼命反击,顿时也开始顾此失彼,散乱起来.
拓跋焘在后方看到这种情况,心中暗急.他去黑山大营视察,带的三万宿卫和羽林军,原本是为了让他们和黑山大营的将士切磋切磋,一来磨练经验,二来打压打压他们平时的傲气,谁料黑山大营还没去,倒是蠕蠕先给了他们当头棒喝一通.
只是自己人给他们当头棒喝是吸取教训,敌人给他们当头棒喝那就是要命了!
所以拓跋焘当下穿上战甲,提着武器,径直到了阵前亲自掠阵.
皇帝上阵,宿卫军只好人人拼命,拓跋焘也不莽撞出击,先带着宿卫军去把步堆的人马解救了出来,再命令步堆去解拓跋仁之危,自己带人守着主阵,与蠕蠕们厮杀.
崔浩心急如焚,如今在这里的文官都以崔浩为首,立刻涌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办,可怜崔浩心中焦急,面上却还要做出成竹在胸的样子,安慰他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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