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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道:“二弟,明日你和我一同上朝,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任是非玩心奇重,刘彻要他上朝,自是乐意,可一想到要行君臣大礼,又有些不愿,可以入朝不趋,大喜过望,道:“谢大哥。”剑履上殿,入朝不趋,是无上荣耀,西汉立国数十年,能得此殊荣者,实不多。刘彻和他是结拜兄弟,知道山林之人,不能以君臣之礼绳之。
当晚,刘彻要任是非宿于桂宫,要水成海陪他同宿,二人谢过去了。桂宫又叫四宝宫,因汉武帝刘彻在里面放了一张七宝床,一张杂宝几案,一张厕宝屏风和一副列宝帐,而名四宝宫。刘彻知任是非性喜玩耍,此番上京,大半是想在皇宫里玩过痛快,倒不是为了荣华富贵,特意把自己的卧室让了出来。
二人来到桂宫,任是非向四宝瞧瞧,床,案,屏风,帐子,均是珠光宝气,喜悦不禁,开心万分,三两下脱下鞋子,倒在床上,只觉柔软舒适,翻翻滚滚了一阵,飞身一跃,坐在几案上,驾起二郎腿摇摇,悠闲自得,乐不可支。
水成海知他性情,也不去打搅,站在一边,让他尽情玩耍。任是非玩了一阵,才发现把水成海冷落在一边,有些不好意思,道:“水大哥,这是不是大哥的房间?”
水成海道:“是皇上的寝宫。”任是非心道:“大哥把他的寝宫都让出来给我住,这份情意可厚得很,老子一定要好好给大哥办几件事,报答报答他。”
二人抵足长谈,水成海知他未进过宫,不知宫里规矩,详详细细地给他讲了一通。最后,二人又谈到武功,任是非借机指点水成海拳脚功夫,剑术,还传了他一些吐纳导引之法。水成海知道任是非年纪不大,所学既博且精,能得他指点一番,受用无穷,专心听,用心记,直到四更,倦意上来,水成海睡了。任是非盘膝运功,意与神会,气走七经八脉,先前不能行到之处,此时却是意到气至,无不如意,内力修为又深了一层,甚是欢喜,运功完毕,天光已大亮。
二人漱洗毕,到金殿早朝。二人到时,金殿外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了文武大臣。不一会,汉武帝刘彻在羽林军护卫下驾到。他身着衮龙袍,头戴皇冠,从轿子上下来,见任是非,走了过来,拉着任是非手,道:“二弟,我们上朝去。”任是非握住刘彻的手,并肩而行。来到金殿上,刘彻往龙椅上一坐,道:“赐坐。”太监搬过椅子,任是非坐了下去。
太监拉开喉咙道:“皇上驾到,列位臣工早朝。”大臣依次陆续进殿朝见,左边是文臣,右边是武将,站定班次,齐皆跪下,叩首,行朝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数百人齐声唱礼,声音宏亮。任是非心道:“威风,威风。难怪刘安老乌龟一心要当皇帝。”向龙椅瞄了一眼,心道:“老子当皇上肯定威风。”随即又想道:“这是大哥的皇位,要是这样,太也不够义气。”刘彻道:“众位爱卿平身。”群臣道:“谢皇上。”站了起来。
太监道:“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左边第一位大臣走了出来,道:“臣公孙弘有本奏。”公孙弘是当今丞相,有事自是他第一个奏来。刘彻道:“公孙爱卿奏来。”公孙弘道:“谢皇上。”开始奏本,道:“昨日晚间,臣接得边关告急文书,匈奴三千袭渔阳,杀略五千余人,劫掠金帛子女无数。”
刘彻双眉一轩,精光暴射,就要站起来,随即宁定,道:“渔阳与右北平甚近,李广干什么去了?”公孙弘道:“李将军得报,亲率五千士卒赴援,当他赶到,匈奴已退。”刘彻道:“渔阳和右北平如此之近,李广竟然赴援不及。哼!”公孙弘吓得一哆嗦,忙道:“臣马上传谕边关,苛责李广。”刘彻手一摆,道:“不必了。匈奴盗边,经常事,不必细究。传谕边关,要诸将谨守城池,不要出战,勿令城池有失即可。”公孙弘道:“是,皇上。臣这就去传旨。”
刘彻竟是未听见,双眼望着殿外,吟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首《大风歌》是高祖刘邦所作,“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一句,深深地透露了求才若渴的心声。汉承秦末战乱之后,国力不振,无力反击匈奴,匈奴盗边,劫掠百姓,属寻常事,到武帝时,愈演愈烈,三千匈奴兵竟敢长驱直入渔阳。汉武帝刘彻击胡之意早决,可朝中无良将,不敢轻发大军。刘彻得闻匈奴盗边,心中郁郁,不知不觉中,吟出了高祖这首《大风歌》。
任是非见皇帝大哥郁郁寡欢,心道:“区区三千匈奴兵,竟敢直逼渔阳,李广真他妈不是东西。”就要自告奋勇,到边关抗击匈奴,可转念一想,皇上大哥定有妙计,还是听大哥的好。他很少服人,对刘彻却是佩服得很。
刘彻道:“众位爱卿,还有本奏?”群臣见皇上不乐,没有重要事,也不敢打扰皇上,默不作声。刘彻道:“明日上林苑狩猎。”群臣均知,皇上每当心情不乐,就要到上林苑打猎,藉以消除愁闷,齐道:“遵旨。”
刘彻道:“二弟听封。”任是非处此境,只得跪下听封。刘彻道:“任是非东阿兴义举,惩恶霸彭德,贪官彭怀,其行可嘉,后又救皇后,共县惩恶霸洪福,贪官官方仲,功莫大焉。朕赐爵大上造,东阙府第一座。”任是非磕头道:“谢皇上。”站起身来。
任是非东阿行义举一事,早已天下皆知,群臣自是有所耳闻,哪想到,其人就在朝堂之上,一时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大是吃惊。共县一事新做,是以群臣还不知。
左班中闪出一位大臣,道:“臣汲黯有本奏。”刘彻道:“汲爱卿请讲。”汲黯以忠直切谏著于世,刘彻对他甚是礼敬。汲黯道:“皇上,任是非枉顾朝庭法纪,诛杀朝庭命官,按法当斩。皇上不惩,反赏,置高祖之法于何处?”任是非心道:“汲黯,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老子不惩彭氏叔侄,东阿百姓怎么过活?”大是恼怒。
公孙弘和汲黯素来不和,忙道:“汲大人此言差也。任大人开仓放赈,接济百姓,莫大功劳一件,汲大人反说他当斩,不知汲大人用意何在?况且,彭氏叔侄是奉旨而斩,又不是任大人杀的,怎会说是任大人枉顾朝庭法纪?皇上,汲黯妄言,请皇上降罪。”任是非被皇上封为大上造,爵位已不低,公孙弘故而称他为任大人。
刘彻道:“汲爱卿忠直切谏,朕甚佳之。丞相不必多言。”公孙弘忙道:“臣遵旨。”刘彻道:“退朝。”群臣退了出去。刘彻道:“二弟,我们也走吧。”携了任是非的手,回到宫里。传来水成海,要他陪任是非到东阙外,去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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