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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听得任是非的笑声,齐皆向他望去,依稀认得这个少年,就是适才在窗外和游伯杰对骂你他妈巴羔子的少年,又向躺在地上的游伯杰望了一眼,隐约觉得不对,齐声问道:“你是谁?”
任是非不答反问道:“你们是不是周红冰,孙清清和高锦玉三位?”三女不知他是何来路,迟疑着不答。任是非向游伯杰一指,得意洋洋地道:“见没有。老子是来救你们的。这几位和老子是一道的,也是来救你们的。谁知好心当驴肝肺,啧啧。”三女不得不信,道:“小女子不知,多有得罪,还请官人恕罪。”任是非道:“老子是没得罪的,他们三位就不知道了。”向张百寿,李成云,李如山三人一指。张李三人和三女对望一眼,脸上一红,均觉尴尬万分。
任是非道:“你们谁是周红冰?”左边女子道:“小女子就是。”任是非心道:“是张大哥的。”道:“孙清清呢?”中间女子道:“正是小女子。”任是非心道:“是李成云李大哥的。”问右边女子道:“你就是高锦玉?”高锦玉没说话,点了点头。任是非心道:“这是李如风李大哥的。名花有主,甚是可贺。”
任是非在游伯杰怀里一摸,掏出一个瓷瓶,正是装有阴阳合和散的瓶子,往怀里一揣,坐在椅子上,道:“有劳几位大哥,把冷水泼在这些混蛋身上。”
风天南提起水桶,倒了一些冷水在游伯杰身上,再把剩下的冷水,悉数淋在十六名黑衣人和吴敏泉身上。游伯杰等人被冷水一激,立时醒了过来。任是非道:“都给老子押进来。”水成海等人把十六名黑衣人和吴敏泉押进屋。
任是非架起二郎腿,道:“游伯杰,嬴复叫你来做什么?”游伯杰甚是硬气,哼了一声,道:“游某既入你手,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你别想问出什么来?”任是非道:“你硬充好汉,老子就不信,你不说,我们走着瞧。”游伯杰道:“游某一世英雄,岂能向你这乳臭未干的娃娃屈服?你就只知道暗箭伤人,有本事,我们就来痛痛快快地打上一驾。”任是非嘴一撇,道:“你是英雄,只知欺负弱女子的英雄,有这样的英雄么?老子,狗熊还差不多。”游伯杰道:“游某是不是英雄,自有天下英雄评论。你还不配。”
任是非大怒,左手一用力,抓下椅子的扶手,向游伯杰的胸口掷去,骂道:“你他妈巴羔子,老子任是非不配,你配?”游伯杰被扶手打得连喷三口鲜血,心中正自惊疑,哪个少年高手能有如此功力,听得是任是非,惊道:“你就是任是非?”任是非道:“然也。老子就是任是非,你不是要找老子么?老子略施小计,就把你这个狗熊逮个正着。”从怀里掏出瓷瓶,摇了摇,道:“你认得这是什么吗?现在就让你尝尝滋味。”
游伯杰自是认得自己的阴阳合和散,大惊失色,忙道:“我说,我说。”任是非道:“老子要睡觉,谁听你胡言乱语。”拔开瓶塞,捏开游伯杰嘴巴,倒了小半瓶药在他嘴里,尿意上来,就想一泡尿撒在他嘴里,想起屋里还有三位大美人,此举未免不雅,只得作罢。端起桌上的茶壶,揭开盖子,把茶水连同茶叶,一咕脑儿地倒在嘴里,再在廉泉穴上一点,游伯杰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去。
任是非望着十六名黑衣人和吴敏泉,他的目光在谁的身上掠过,谁就不住地打突。任是非在珠宝里一阵搅动,问道:“还有的珠宝呢?”一个黑衣人道:“在游将军屋里。”任是非道:“去抬了来。”黑衣人忙道:“是,是。小的这就去。”任是非道:“水大哥,张大哥,有劳二位去押阵。”水张二人自去押阵。任是非道:“吴敏泉。”吴敏泉忙道:“小的在。”任是非道:“寇员外的夫人和女儿呢?”吴敏泉道:“在柴房。”任是非道:“有劳两位李大哥去请了来。”二李和吴敏泉去了。任是非道:“有请朴大哥去把庄上的庄丁叫了来,再抬五六顶轿子来。”朴天正去了。任是非道:“风大哥,请你去找点绳子,木板和钉子来。哼!老子就不信,游伯杰他不说。”风天南去了。
不一会儿,水张二人带着一伙黑衣人,抬了十几口箱子进来,任是非道:“这就是你们劫来的珠宝?”黑衣人忙道:“是,是。都在这儿。”任是非把珠宝了一遍,珠宝甚是不少,知道不假。
二李带着二个女人进来,一个四十来岁,徐娘半老,风韵尚存,年轻时定是一位大美人,另一个是个十**岁的少女,姿容甚美。二女一见躺在地上的游伯杰,立即扑了上去,在游作杰身上不住捶打,骂道:“你这杀千刀的,天杀的。”中年妇人道:“还我当家的命来。”少女道:“还我爹爹的命来。”声音凄厉惨恻,令人耸然动容。
二女在游伯杰身上一阵乱踢乱捶,向任是非扑地便拜,中年妇人道:“贼子辱我母女,杀我家官人,此仇不共戴天,请官人允许我娘儿俩报却此仇。”任是非忙扶了起来,道:“小人来迟,致使寇员外命殒游贼之手。小人有事要问游贼,问过之后,定使大娘得偿心愿。”中年妇人忙拉少女磕头,道:“多谢官人。”任是非扶起娘儿俩,搬过椅子,请她们坐了。二女目不转睛地瞪着游伯杰,眼中尽是愤恨之色,如欲喷出火来。
朴天正和风天南走了进来。任是非道:“弄妥了?”朴风二人道:“弄好了。”风天南把手里的绳子,木板和一个箱子往地上一放。
任是非打开箱子,箱子里尽是铁钉,长约寸许,明光锃亮,甚是锋利。把木板拿在手里,瞧了瞧,是块栗木板,甚是结实,厚约七八分,点了点头,甚是满意。抓起一颗钉子,往木板上一按,内力到处,钉子如穿朽木,插在木板上,直没至钉帽,两三分露在外面,插了二十多颗,做成名符其实的狼牙板,这才住手。右手食指在木板边缘轻轻捅了一下,被他捅出一个洞来,再在对面插出一个洞来。把绳子抖开,估量了一下长度,左手食指和拇指在绳子上一捏,绳子立断,在两个洞孔里各系了一根。放下木板,左手抓住游伯杰的头发,提了起来,右手抓住游伯杰的衣服,一用力,撕了开来。三两下,撕了个精光,游伯杰上身一丝不挂。把游伯杰重重地往地上一摔,脱下他的鞋子,抓起绳子,系在大趾上,再在双手大拇指也系上绳子。水成海等人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要用折磨黄山豹的法子折磨游伯杰,逼问口供。
任是非道:“朴大哥,麻烦你,弄些盐来。”朴天正不明所以,心想他必有深意,出去弄盐。任是非问中年妇人道:“大娘,庄里可有女人衣服?”中年妇人道:“有,有。”任是非道:“有没有锣鼓?”中年妇人道:“有,有。”任是非道:“有劳大娘带三位姊姊去换衣服。”中年妇人道:“是。三位姑娘请随贱妾来。”任是非道:“哪位大哥帮忙,弄些锣鼓来。”风天南自告奋勇,去弄锣鼓。
过了一会儿,众人都回到屋里,听候他的吩咐。任是非抓了几把盐,撒在狼牙板上,众人不明他的用意,亦不作声。任是非抓起游伯杰,重重地往狼牙板上一扔,铁钉入肉刺骨,疼痛异常,再者盐末入肉,更是难忍难挨,游伯杰额头见汗,双手紧握,啊啊呼疼不止。
任是非要十个庄丁敲锣打鼓,走在前面,鸣金开道。吩咐黑衣人抬了箱子,紧跟其后。任是非要周孙高三女和寇氏母女入轿,周孙高三女依言入轿,寇氏母女无论如何不肯,定要亲眼目睹折磨游伯杰,任是非只得依了。要六名庄丁抬起轿子,走在中间。抓住游伯杰头发,叫水成海等人抓着绳子,抬起游伯杰,出门向弘农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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