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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三人居中之人,射得性发,断喝一声,一箭向朴天正眉心射去。这一箭来得好快,势若奔雷,朴天正惊觉,箭已及面门,危急中,不暇细想,左手上举,用弓去拨来箭,啪的一声,弓从中断开,这箭丝毫不缓,径射眉心。朴天正百忙中一个铁板桥,向后急仰,跟着一个懒驴打滚,贴地滚了开去。总算他避得及时,这箭贴着面门而过,劲风呼呼,刮面生疼。这箭力道十足,直飞到十丈外,射在一株合抱大树上,只留一寸长的箭尾在外面,余者尽数没在树中。
居中之人存心要取朴天正性命,不意竟被朴天正让了开去,大出意料,心中大恼,心道:“我兄弟三人从未失手过,没想到竟被这南蛮避了开去。”恼怒之下,往弦上搭上九支箭,连珠箭发,向朴天正射去。一支箭,朴天正几乎让不过,九支箭齐发,哪有命在,朴天正双眼瞪圆,毫不稍瞬,意态安详,叹道:“不意我朴某命丧此处。朴某大好男儿,不能死于皇上奋击匈奴时,甚是不值。”
任是非见朴天正遇险,大喝道:“朴大哥休慌,小弟来也。”任是非内力修为,当今少有,这声大喝用丹田真气发出,宛如平地一声雷,远远地传了开去,回声良久不绝,直震得数百人耳中嗡嗡直响。匈奴兵将被任是非一声断喝,吓得心惊胆战,凶焰立敛。
任是非心道:“你匈奴蛮子有本事,我南人就没手段?就让你蛮子开开眼界。”一喝出口,往弦上搭上九支箭,连珠箭发,破空之声大作,似有千万支箭射出一般,威势不凡,好不吓人,径射射向朴天正的九支箭,把九支箭拦腰截住,尽数钉在地上,而不折断。要是任是非把九支箭从中射断,不足为奇,钉在地上而不断,那是何等神技。
李广道:“兄弟,好本事。”任是非道:“这是大哥教的。”又道:“朴大哥,还好吗?”朴天正道:“兄弟放心,大哥还好。多谢兄弟救命之恩。”任是非道:“朴大哥不要放在心上。且小弟射杀三蛮,为大哥报一箭之辱。”喝道:“三蛮子,你们是什么人?”
匈奴三人听得懂华语,为首之人喝道:“南蛮,你又是何人?凭你也配问老子的名字?”
李广道:“三位射雕者,久违了。”三人是匈奴有名射手,专以射杀大雕见称。草原上有一种飞禽,名雕,长翅厚羽,腾空高飞,凶猛无比,等闲人哪里射得着。三人射箭之技,冠绝匈奴,专门射杀大雕,箭不虚发,箭箭着雕,到后来,雕见三人则避。李广一口道破三人来历,三人吃了一惊,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们?”李广道:“在下李广,久闻三位箭术通神,不意今日在此相会,就来比比,是你三位箭术精绝,还是我李广胜一筹。”
李广久镇北边,屡屈匈奴大军,大名传于匈奴,三人一听之下,心虚三分,道:“原来是李将军。将军大名,如雷贯耳,我兄弟三人早有耳闻,不意今日相见,甚是幸会。”说得甚是客气,接道:“我兄弟三人末学后进,不敢入将军法眼,回去再练神技,他日有幸,再向将军讨教。”如此说,是打定了脚底抹油的主意。
任是非嘴一撇道:“欺软怕硬,也是好汉。伊稚斜这狗杂种,狗屁不通的狗单于,手下尽多你们这种见风使舵的软骨头,还敢扬言破汉,简直狗屁不通。”三人只怕李广,不怕眼前这少年,听他出言无状,辱及单于,齐声喝道:“小子,你是何人?活得不耐烦了。你小子有什么本事,我们就来比比?”
李广道:“好教三位得知,这位是皇上的义弟,大名鼎鼎的任是非任少侠。”任是非之名已传遍匈奴,于他之事,三人早有耳闻,知他机灵古怪,不易对付,脸上变色,心下已虚,嘴硬道:“任是非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兄弟三人难道怕了你不成?”开口闭口,兄弟三人,打好了以多为胜的主意。
任是非道:“你的算盘蛮精,老子好人做到底,就一个和你们三人比比。怎么样,敢是不敢?”三人大喜,心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老子。老子三人射箭之技,只有李广比老子强,你要和老子比,是自己找死。”心想要是杀了南朝皇帝的义弟,那是奇功一件,单于和军师定是大大有赏,道:“李将军意下如何?”三人怕李广从中作梗,才如此相问。
李广道:“三位说如何就如何。三位,在下要告诉你们的是,适才九箭是任兄弟所发,三位可得小心了。”三人不信,了一眼任是非,又了一眼李广,意思是说这九箭是李广射的,谅他小小年纪,哪有这等本事。李广道:“三位不信,后悔莫及。”三人道:“我们比箭,将军作公证如何?”只要李广作公证,就不能干预了。
李广道:“多谢三位信任,李广就权充公证人。四位要如何比?”任是非道:“你们说吧。”漫不经心,毫不在乎。三人喜道:“马上射箭,生死各安天命。”任是非道:“生死战,不死不休。”三人道:“不死不休。”任是非道:“要是有人逃跑?”李广道:“休怪李广箭下无情。”三人道:“正该如此。”心道:“合我兄弟三人之力,还杀不了任是非?老子何必逃?”任是非道:“那就来吧。”
任是非站定,三人站在任是非身前五十步处,三人打定主意,要杀了任是非,是以站近点,防止他逃跑。李广虽是公证人,他是南人,自是要帮任是非,要不然他如何向南朝皇帝交待?
任是非心道:“匈奴蛮横,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不知南朝有人。”道:“三位请。”三人心想,你要我们先出手,那你是死定了,对望一眼,点点头,抽出九支箭,搭在弦上,连珠箭发,向任是非射去。三人最多可射九支箭,一出手就用此绝技,自是存心取任是非性命。
任是非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真他妈的不知天高地厚。”不慌不忙,掏出十八支箭,搭在弦上,等三人之箭离自己不过十步,连珠箭发,十八支箭射出,迅速搭上九支,射了出去。二十七支箭,箭箭对准来箭箭尖射去,任是非存心显本事,要三人知道厉害,射中三人箭尖,并不跌落,推着来箭,倒飞回去,直飞到三人面前,才力尽跌落。任是非一月来,苦练箭术,力量准头,无不控纵自如。他只是要吓唬三人,箭到三人面前,力尽坠落,要不然的话,可直射三人面门,五十四箭齐射面门,三人每人纵有十条命,也完了。
三人哪见过如此神技,明白其中诀窍,自知相去太远,对望一眼,每人向任是非再射九箭,拨转马头就逃。任是非道:“哪里逃?”连珠箭发,射落二十七箭。李广也喝道:“哪里逃?”任是非道:“小弟射后脑。”李广道:“大哥射背心。”两人各射三箭,任是非正中后脑,李广正中背心。三人中箭,翻身落马,仆地气绝。
匈奴兵将见首领已死,撒腿就逃,跑在后面的,追上前面的,乘其不备,砍杀之,叫道:“你的奴隶是老子的了,你的阏氏是老子的了,你的金银是老子的了。”喊声未完,后面的,又在他后脑上结结实实一刀,叫道:“你们两人的东西,都是老子的了。”匈奴兵将边跑边斫杀,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任是非骇异莫名,道:“大哥,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人杀自己人?”李广笑道:“兄弟有所不知,匈奴习俗,杀了男人,可以尽得子女金帛,因此在战阵中,多有互相斫杀事。”任是非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匈奴败逃,任是非也不追赶,李广命收拢军卒。检点之下,受伤的有三十多人,并无人身亡。李广道:“射雕三人自侍箭法了得,要学猫捉老鼠,先戏耍,后杀却,我们来得及时,他们只在戏耍,还未杀人,是以并无人身亡。”
任是非问起经过,朴天正道:“好教兄弟得知,我们上午就找到两只大虫,我和风大人一人射杀一只。来到夹子关,不见兄弟和李将军,就找了来。不想在此处和匈奴遇上,射雕者说这虎是他们的,应由他们射杀,我们射杀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正在不敌,兄弟和李将军赶到,解了困厄。”李广道:“两只大虫必在北边伤了不少人畜,不然不会惊动射雕三人。”李广久在北边,熟悉北方事务,所料自是不错。
李广传下号令,回云中城。回到城里,传来军医,给受伤军卒治伤。晚上,李广作东,宴请任是非,朴天正,风天南和曹万淳。五人谈笑风生,自有一番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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